毛天师被送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居住的别院。 只不过这处别院并不是宫外的别院,而是宋飞给他在宫中划分的一处位置。 他刚刚进入院中,便看到一道身影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 这身影的身边还伴随着几名身穿道袍的纤瘦童子,在见到毛天狮后,几名童子纷纷对其施礼,口尊师爷。 听到这几名童子的称谓,毛天师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对几人微微点头,同时再度看向了站在面前的那道身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毛天师的五弟子司徒寻。 他早年间便入朝为官,如今掌管的正是大晋的国运风水。 晋皇对其可谓是十分重视,甚至将其拜为国师。 毛天师也知道自己这位弟子颇有些手段,可是为了避嫌,他在来到京城之后却并未与其见面。 如今毛天师进入宫中,而司徒寻也终于有了与其见面的机会。 听到几名弟子的声音,司徒寻立刻转过头来。 在看清楚毛天师的样貌后,司徒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毛天师的面前:“师父,徒儿终于见到您了!” 这转眼间司徒寻已经离开盘顶山足有二十年的时 间。 也正是因为司徒寻在宫中地位颇高,所以盘顶山才能经久不衰。 毛天师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弟子有多辛苦,不过正是因为担心司徒寻可能会沾染到朝廷中的官宦气息,所以他才并未将其列为天师的候选人。 之前他一直在宫外生活,所以司徒寻没有与其会面的机会。 如今师徒两人得以见面,司徒寻表现的可谓是十分激动。 司徒寻伸手抱住毛天师的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对其说道:“师父,弟子早就听说您受邀来到京城,可是您为什么不提前与我联系,整整二十年来我都没有陪伴在您的身边,难道您就连这个尽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听到司徒寻的这番哭诉,毛天师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虽然师徒二人已经许久未见,可是自己这位五弟子对自己却仍然是十分恭敬。 毛天师打消了原本心中的顾虑,伸手将司徒寻从地上扶了起来:“你如今也是当师傅的人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赶快起来!” 小童子们站在一旁,看着这幅师徒相认的场景,全都将头埋的老低。 司徒寻转头看向他们,同时开口对 他们说道:“我与你们师爷有话要说,你们全都退一下吧!” 小童子们闻言立刻退出了府门外,而司徒寻则换成了一副苦瓜脸:“师父,不是我要收他们为徒,而是那些达官显贵非要将他们的孩子塞到我这里来。” “大家同朝为官,我实在没办法推辞,所以只能将他们全都带在身边,平日里当成一个洒扫童子。” “如果您这里缺人照料的话,那我给您派两个过来,这些孩子虽然没什么悟性,可是心性却全都是一顶一,有他们在您的身边,一定能将您照顾好!” 闻听此言,毛天师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我刚刚将你那几个师弟安排完,现在可不想再多几个负累。” 说到此处,毛天师颇为严肃的对司徒寻问道:“你好歹也是大晋的国师,最近有没有去看望过陛下?” 听到毛天师的询问,司徒寻点头说道:“陛下刚刚昏迷的时候,徒儿便去探望过陛下,只是那时太子一直对外隐瞒消息,就连我这个国师也没有得到探望的机会。” “前去探望的所有人,几乎都被拒之门外,无论是后宫的嫔妃还是朝廷官员都不例外!” 听到司徒寻的这番解释,毛天师微微点头:“那你有没有察觉出宋飞有什么异样?这件事情会不会和他有关?”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宋飞早已经被册封为太子,晋皇的身体还一直有恙,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不动什么手脚,晋皇恐怕也没有几年的好活。” “而且在这之前晋皇就已经传出了病重的消息,御医院中的几位御医都曾为禁黄诊断过病情,我想这其中应该不会存在有什么隐情!” 听到司徒寻的这番解释,毛天师无奈叹了口气:“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在宫中为官这么多年,你的心思怎么还是这么单纯?” 听到毛天师的斥责,司徒寻明显有些摸不着头脑:“师父,您知道我从入门就是这个样子,心思一直不像我那几位师兄弟那么活络。” “您才刚刚进宫一天,难道是从中发现了什么秘密不成?” 听到司徒寻的提问,毛天师点头说道:“没错,我刚从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