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李秋远的这番训斥,宋徽将头埋的老低。 他似乎也在因为自己的懦弱而懊恼,而李秋远也感受到了他的这股情绪。 李秋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你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你必须要自己谋求改变,这样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好。” “陛下虽然已经苏醒,可是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撒手人寰。现在朝政还在宋飞的把持当中,陛下现在苏醒就是在为你争取机会。” “如果你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将权力从宋飞的手中夺回,那日后陛下真的撒手人寰,你又该拿什么与宋飞去斗?” “难道你就心甘情愿的像是现在这样受制于人,让对方将你的小命拿捏在手里吗?” 李秋远的这番话说的虽然有些刺耳,但却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宋徽生在帝王家中,自然也能明白这点道理。 他沉默了半晌,最终开口说道:“我能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我实在下不去这个狠心,不想与太子手足相残,可是您刚刚的这番话的确是点醒 了我。如果我再这么继续懦弱下去,那我恐怕迟早会死在他的手里。” “这段时间您一直将我带在身边,将我视为弟子,您对我的所有付出,我全都记在心里。” “哪怕是为了你,我也绝对不能在这次夺权的争斗中失败,因为一旦失败,那就意味着你我师徒将会万劫不复。” 李秋远虽然和宋徽的年龄相仿,可是他的人生经历却远比宋徽要精彩许多。 毕竟他还有上一世所积累的经验,两世为人,让他的人生经验和阅历都要比宋徽更加丰富。 宋徽将他视为老师,也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对于宋徽的教导。 在听完了宋徽的这番话后,李秋远的心中其实也有些感动。 他这么做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天下百姓,但他这么做的目的却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只有宋徽当上了这个皇帝,只有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陈家的生意才能越来越兴旺,而他日后才能安安稳稳的生活。 否则宋飞真的当上了皇帝,就算他日后真有机会退隐山林,恐怕宋飞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毕竟依照对方的性格,除非他死,否则对方绝对不会削减对于他的防备。 与 其日后战战兢兢的生活,那还不如直接将其彻底击败,若论做皇帝,随便选出一个人恐怕也不会比宋飞更差。 宋飞之所以能够稳居太子高位,还是因为晋皇当初的抉择失误。 既然晋皇现在已经无法出手解决这个失误,那就由他李秋远代为弥补。 宋徽现在的表现总算是有了几分帝王气象,而李秋远此时也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他伸手拍了拍宋徽的肩膀,同时语重心长的对其说道:“我是陈家赘婿,那就是陈家的一份子。” “陈家这些年来世受皇恩,现在正是朝廷需要的时候,所以陈家要为朝廷付出,那是责无旁贷。”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愿意竭尽全力的帮你,我现在帮的不仅是你,同时也是大晋江山。” “陛下这次苏醒可谓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有了陛下苏醒的这个契机,宋飞短时间内绝对不敢对你下手,咱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夯实你的基础,我也好借着这个机会查清有哪些官员和宋飞私下有所往来。” “只要查清了他的这些党羽和他之前所做的那些恶事,我就能想办法将他彻底扳倒,等到那个时候,我会亲自将你扶 上皇位,这次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闻听此言,宋徽无奈叹了口气:“李大人,您是不是忘了远在聚雄关的耶律杰了?” “耶律杰和我的境况何其相似,只是他没有我这么好的命运,父皇早死,所以无人可以为他撑腰。” “您之前还曾答应要扶持他为辽王,只是这次咱们虽然打退了辽国的进攻,可是想让耶律杰成为辽王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他大哥耶律祁和宋飞又是何其相似,只是宋飞现在并没有登上皇位,而耶律祁现在已经是辽国的顺位继承。” “我真怕辽国的历史将会在靖国重演,我也怕我日后会沦落的和耶律杰那般被逐出京城……” 李秋远闻言,伸手拍了拍宋徽的肩膀:“我知道你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你尽管放心,在将你扶上皇位的同时,辽国的事情我也会一定解决。” “耶律杰现在还在聚雄关,没有人能够伤害的了他。” “辽国的军队既然能被咱们打退一次,那就能被打退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不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