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沙大陆。

磐岩城。

缕缕炊烟在上空凝聚，汇集成一个人形。

慢慢凝实。

秦啸云伸了一个懒腰。

“终于回来了！”

“让我看看，我可爱的学生们，现在都在干嘛？”

精神力散发，在整座城市中扫描一遍。

顺便收拾了几个正在小巷里抢劫的混混。

然后在一家自助餐中找到洛轻舞他们的身影。

“一二三四……十？咦？怎么少了一个？”

刚想再扫描一遍整座磐岩城，秦啸云就从精神感应中看到。

司马修这货怀里抱着个书包，正鬼鬼祟祟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接着和其他人一起，胡吃海喝。

“这小子干嘛去？”

正疑惑间。

秦啸云突然感应到一丝丝熟悉的力量，在城市中凭空出现，融入到所有人的精神海之中。

“真视之眼！”

眼中白色雾光亮起。

看清这丝力量，秦啸云讶异地道：“垃圾信息流？”

什么是垃圾信息流？

这可是他的老朋友了。

当初搞出全知全能。

他受到的第一波攻击，就是来自整个宇宙的垃圾信息流涌进脑海，差点没把他搞死。

这就跟一台中了病毒的电脑，桌面上被打开无数页面，直接把整台电脑卡死机一样。

那些无意义的页面，就是垃圾信息流。

秦啸云当初为什么要凝聚全知之种？

就是因为全知权柄，带来的知识，对他而言，其中百分之……不，是京兆分之一有用信息都没有。

对比庞大的信息流，人类头脑中有限的记忆，就如同一粒灰尘，置身浩瀚宇宙，无比渺小。

如果当时不是秦依凝的呢喃，使得秦啸云找回自我。

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不是他。

而是高高在上的天道。

或者说，一台囊括宇宙至理的电脑。

半神强者不能晋升神级超能者。

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达到神级之后，自身与天道融合，会引来无数垃圾信息流，冲击自身。

没有神格处理这些信息。

半神也会变白痴，然后成为世界升级的补品。

只不过与之相比。

这一丝突然出现的垃圾信息流。

貌似量不大。

并不会对人们造成什么影响。

顶多就是晚上做梦的时候，梦见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

“有意思……是人王吗？”

散去真视之眼，秦啸云站在空中，眼神慢慢放空。

目光似乎跨越亿万里，刚好看到莽荒大陆上。

人王对怪兽之王凶茈打出的那一拳。

“果然是他！”

“咦？”

“这头怪兽……强得有些超规格啊！”

秦啸云眉头一皱。

“不过……”

他又有些疑惑了。

“超越半神的怪兽之王？神级不能出现的前提下，天道能允许它出现吗？”

稍作思考。

秦啸云再次使用真视之眼。

这一次，窥屏的视野中，仿佛多了一种字幕解说的错觉。

看向怪兽之王凶茈。

略过它那恐怖奇怪的身躯。

与它疯狂、没有丝毫理智的眼神对上。

秦啸云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仅仅只是实力上达到了神级的程度，却完全失去了思维之力，宛如一头最混沌的野兽。”

“简单来说，就这货的智商。”

“还不如小黑黑！”

要知道。

当初能级39的龙蚯，已经拥有一定的智慧。

还知道在战斗中。

先把治疗兵干掉。

现在能级90以上的神级怪兽。

却一点理智都没有。

这副模样，真的是连街边的野狗都不如。

摸着下巴思考着，秦啸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