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两岁的小娃娃能讲什么道理。
闹腾时的几句话,倒被顾傅琛记得很清楚。
“不会,你看今天,她就很讲道理。爸爸没有耐心,我们要有耐心。”阮柳毓柔声说。
顾傅琛摇头。
“呦呦不讲道理。”
阮柳毓正担心着要怎么让儿子接受讲道理的呦呦,结束今晚这次小小的吵架时,顾傅琛霸气十足地说:“呦呦不用讲道理,我把画画给她,再画一张就行。”
说着,甚是霸气地把刚才被呦呦攥得皱皱巴巴的画,递给妹妹,坐在小木凳上画画。
顾傅琛:“抱着哥哥。”
已经缩回小手手的呦呦乖乖点头,站在旁边小手一伸,认真抱住正在画画的哥哥。
脑袋歪在他身上。
她现在不想画画,只想睡觉。
十分钟后,顾佑迁和阮柳毓看着在顾傅琛身上流口水的呦呦,沉沉叹气。
呦呦和琛琛跟其他家的兄弟姐妹一样,平日里也有争吵,不过争吵过后,他们还是非常好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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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周六。
江老寿宴。
阮柳毓带着呦呦和顾傅琛赴宴。
照常是大人们聊,小朋友们在酒店宴会厅角落,围着蛋糕吃喝,间或躲在四处捉迷藏。
傅嘉湛和顾傅琛一直陪着呦呦吃蛋糕。
一左一右两大护法,看得人甚是安心。
九点的时候,除了顾家、陆家、戚家、闻家、傅家几家的人,其余宾客散去。
呦呦吃了会,肚子饱饱,坐在那摆弄妈妈给她准备的漂亮小王冠,找了处镜子对着镜子歪脑袋。
傅母指着她的方向:“你女儿年纪小小,倒知道爱美,得了你的真传?”
阮柳毓远远瞥见,轻笑。
十分钟后,宴会厅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小江蔚和他的母亲出现在宴会厅时,江太太笑容微僵。
江总忙上前,拽着江蔚母亲往门口走。
江老看了也装作没看到,众人又聊起别的,离开时,阮柳毓站到江太太身旁,声音沉沉:“我本不应该说,只不过,私生子到底是私生子,乔家跟江家联姻,是双向合作,怎么到你这就开始一味退让了。你不为自己打算,总要看看江淮。”
陆太太皱眉:“今天她敢带着孩子出现在宴会厅,明天能做什么,谁都不知道。要我说,资产才是最关键的。为了江淮,这些事你要早做打算。”
“小孩子看似什么都不懂,可心里门清。江淮今天看到他父亲拽着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孩子出去,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
阮柳毓等人小声劝说,呦呦和顾傅琛被阿姨带到外面等司机过来。
呦呦吃着江老送她的彩虹棒棒糖,江蔚和他妈妈跟江总聊完了,也过来等车。
江蔚看了阮呦一眼,指着她手里的糖:“妈妈,我也要。”
顾傅琛下意识昂起头,挡在妹妹面前。
“回去的时候买。”江蔚妈妈在这没讨到好处,语气极不好:“别什么都要。”
江淮模糊感觉得到江蔚和爸爸之间的复杂关系,他们很亲密,但为什么这么亲密,他不懂。
也对江蔚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好感。
他们都以为不会再见到江蔚和他妈妈,没想到,五天后下午,在顾家庭院里,江蔚妈妈主动找到了在这学做杏仁豆腐的江太太。
小江蔚自然跟在一旁。
他认识呦呦。
这是那天有大糖果吃的小胖孩。
呦呦依稀记得他,但又不知道在哪见过,坐在小木凳上捧着双颊,一动不动盯着他,杏眸迷茫,仿佛在做人脸识别。
江蔚:“看什么看,不会说话,笨蛋。”
一句话,惹恼了在场所有人。
顾傅琛气得双颊泛红。
他最气有人说妹妹是笨蛋。
“我妹妹不是,我妹妹还小,她以后会说话的。”
江淮:“妹妹肯定比你聪明。”
陆瑾转身,“伯母,有人骂呦呦。”
傅嘉湛挡住他看阮呦的视线,“你才是笨蛋。”
阮柳毓过来的时候,顾傅琛、江淮已经跟江蔚打到一起,呦呦和陆萱两个最小的崽崽吓得哇哇大哭,傅嘉湛在一旁安慰她们。
阿姨在拉架,场面十分混乱。
阮柳毓从阿姨那了解事情经过,听到“笨蛋”两字时,微微蹙眉。
她一个大人,绝不可能跟个小孩子生气。
江蔚能懂什么,有些话,多半是从大人那学的。
阮柳毓和顾佑迁这一年里非常重视呦呦的说话问题。她的说话能力要比同龄小朋友晚大半年,去医院检查没问题,只能带回来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