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琥宝儿正在打量这个弄玉轩,地方不是很大,但胜在雅致,平日里有人洒扫,不至于破落。 估计王府里也挑不出几个破旧的建筑来。 她没有多大不满,一边回道:“不是说我犯错了么,所以王爷不想看见我。” 不见就不见,理亏的人哪有话语权。 “可是娘子已经嫁过来成为王妃……” 月萝还要说,琥宝儿面露好奇:“我原先,是争强好胜之人么?” “这……”月萝倏地噎了一下。 大小姐何止是争强好胜,还心高气傲呢。 但眼前这位…… 琥宝儿自己择了个凳子坐下:“住这里没什么不好的,你也知道,婚事是怎么来的。” 琥宝儿醒来后被告知她失忆前的言行,堪称胆大妄为。 她叫沈若绯,是沈家大小姐,爱慕夜玹王陆盛珂,为了嫁给他,生生谋划了一出落水。 本是筹谋两人一同掉下去,谁知陆盛珂身手不凡躲开了,她独自一人落水。 结果可想而知,声名尽毁。 即便如此,这门亲事还是顺利赖上了,沈大小姐清誉有损,夜玹王若是不娶,定会被御史台参奏。 陆盛珂上头兄长乃是太子殿下,温润仁善,他外祖许氏一族更是底蕴深厚的书香世家,秉持君子之风,这才被轻易裹挟了。 如若不然,换做其他人,大抵是不认的。 琥宝儿脑袋养伤期间,没少被沈夫人耳提面命,要安分守己,切莫闯祸累及沈家。 月萝清楚得很,沈家只想收拾烂摊子,就算得知娘子在王府受了委屈,也会让她息事宁人。 毕竟,这位又不是夫人捧在掌心的那个…… 阮嬷嬷留下的丫鬟名叫桐枝,腿脚还挺利索,去厨房没多久就回来了。 只是提回的食盒里,粥菜小点全都冷了,而且分量不多。 月萝摸了摸碗碟,春日里气候微寒,也不至于凉这么快,“别是被拣剩下的吧?” 桐枝摇头道:“奴婢没瞧见,只有这些了。” 琥宝儿自然是不喜残羹冷炙,她一手拿起筷子,不紧不慢的:“这门亲事是非结不可么?” 别说男方不乐意,她同样不情愿。 瞧这架势,不像结亲,倒是结仇来的,饭都不给好好吃了。 “娘子可别再说这种话。” 大清早开始,就没一件顺心事,月萝身为大小姐的贴身婢女,何时遭受过这种冷遇。 她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抚:“待午时再瞧瞧,厨房那边不知轻重,奴婢就去说他们。” “好,”琥宝儿听劝得很,一边点头一边认真提醒:“吃饭可是大事,马虎不得哦。” “……”月萝怀疑,要是一日三餐出了问题,这位主估计就不干了。 然而到了中午,月萝跟着桐枝一起去了厨房,拿回来的菜肴不尽人意。 不仅全都冷掉了,其中还有两道菜凑在一处的‘拼盘’,越看越像是剩菜。 显然是故意为之。 夜玹王府是何等地方,婢女小厮一应吃穿用度,都比寻常百姓要好得多,哪有谁拣剩菜吃的。 这种小伎俩也不可能是王爷的吩咐,无非是底下人落井下石罢了。 他们最擅长拜高踩低见风使舵了。 月萝跟厨娘吵嘴后回来的,碰了软钉子,脸上犹有怒容。 她知道这个婚事不被看好,没想到会做到这般地步。 小娘子不受待见,连带着她这个下人也受尽冷眼与讥讽。 桐枝放下食盒就躲出去了,弄玉轩内外静悄悄一片。 琥宝儿揪着小眉头,无法接受没有热腾腾食物的局面,想了想道:“不吃他们家大米了,月萝,你拿银钱出去买。” 总归这桩婚姻维持不了多久,少些攀扯,来日桥归桥路归路。 小院落偏僻,挨着一个侧门,偶尔都能听见街道上响亮的吆喝声。 她听不清楚是叫卖些什么,反正有银子就饿不死。 虽说婚事草率,但琥宝儿的陪嫁颇为丰厚,毕竟是抬入王府,沈家就是为了做脸面,也不能太过寒酸。 听她说要动嫁妆,月萝吓了一跳:“这怎么行呢……” “为何不行,”琥宝儿撑着小下巴:“那是我的银子。” 她有好多钱呢。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