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涵明白赵司马未尽之言。北海急切联姻定是有诈,若是不愿,三五月之内当有一战,若是应允,后患无穷。苍云十八骑需得修整,军中粮秣需得准备。 拿后院那个妇人做筏子,北海必定三五日就得了消息。黄氏幼女骄纵,定然闹腾个不休。 拖延几日是小事,得此空隙明晰其目的所在才是正理。 可是,那个……莲蓬姑娘,有点怪。 说她怕冷,昨夜那般寒凉,穿得甚少,说她不怕冷,今儿一早还风寒了。真是怪哉。 李涵不悦,“这就是你的主意?” 言语中有些嘲笑之意,赵司马不在意,厚着脸皮同李涵一笑。一双三角眼立在双眉之下,颇有些鬼魅。 “藩帅委屈些时日,分毫粮秣不费,岂非美事一桩。” 饶是李涵见惯赵司马的三角眼,当下也被他这般模样惊住。 转而问道:“听闻我重伤那三五日,你打算让二弟挂副帅之职?” 赵司马:“确实如此。” “真是个馊主意。再想!” 再想,如何去想?范阳境况,李涵并非一无所知,自然是并无其他更合适的法子。 无奈,又计较一番,念自己有伤在身,加之苍云十八骑境况,面对北海的步步试探,李涵使了个拖字诀。 挡箭牌么,自然是后院新来的莲蓬姑娘。 是以,还未到午时,范阳保和堂的大夫亲自来给莲蓬姑娘看诊,还遣两个婢女来伺候。 午后幽幽转醒的莲蓬,恨不得自己转头再昏过去。 这是行刑前的伺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