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你如何呢,原来是怕这些。看来,是我往日太纵容你了。由得你跟我胡来。” “你……你……藩帅,我……奴婢甚时候胡来,说的都是真的,半个字不假。为何冤枉奴婢?” 莲蓬气得双手哆嗦,想要指着李涵的鼻子骂人,又碍于目下身份,只能好好捏捏自己衣袖,心中默念——美人计,美人计,方才安稳下来。 念起尚有任务在身,莲蓬顺下这口气。 早晚都有这一天不是?好机会转瞬即逝,管他是谁挑起的。若是李涵真的有心,比她自己上赶着好上不知多少倍。 李涵笑道:“我如何冤枉你?你可是本帅见过,最为胆大的奴婢。你也不出门瞧瞧看看,谁家奴婢是你这么个模样。” 心思镇定下来的莲蓬,扶了扶心口。 “那……那还不是……还不是藩帅待奴婢极好。奴婢也是仗着藩帅的脸面,才敢如此嚣张跋扈。” 李涵翻身而起,一把将人捞在怀中,阔步走向马车。 一面走,一面说:“跋扈,你这小模样,且是还远着呢。” 单手拉开马车帘子,凑到莲蓬耳畔低声道:“低头”,说着怀抱姑娘坐下。 送莲蓬回范阳的马车,是赵司马一手准备的。一介奴婢能有马车,有亲卫护送已然是主家看重。是以,再如何,这马车也不至于如何宽敞。 李涵大马金刀坐下,怀中还有个姑娘,更显逼仄矮小。 他许是也觉逼仄,将人挪了挪,转而坐在自己一条腿上。一手抚在她后脑,一手搂在后腰。 衣衫相连,发丝相接。 “怕不怕?” 他的话,分明是从口中出来,却好似环绕在莲蓬周围,不留一丝空地。 心知他说的是个什么,莲蓬耐住将要奔出来的心跳,反手勾在李涵肩头。一手捻着长袍的万字纹,循环往复,来来回回。 “藩帅不怕,奴婢就不怕。” 不待她喘口气,李涵猛地凑上来,一口咬在她脖颈。莲蓬吃痛,手上用力捏着他长袍,喘气不迭。 “你……藩帅……” “休得多言!” 李涵颇为不耐,出言呵斥,开始手脚并用。 不过是个略微大些的糯米团子,有何难处。李涵在心中如此念叨,脑中不禁翻动昨夜的十二册美人图,先是这般这般,再是如此如此…… 终于到得上次令自己败北之地,李涵并不急切,而是小心翼翼去观察怀中姑娘神色。见不到她面容,看不见她眸色,李涵只能偏头去瞧她落在自己胸前的秀发,用手触碰她光洁的后背,再缓缓靠近她耳畔。 夏日午后,蝉鸣不断。 马车胜在逼仄矮小,热风不透,气息不散。 他一低头,独属于少女的清冽甘甜越发浓郁,“可是还好?” 寥寥几个字,缓缓出口。顺着燥热窜入心房。 莲蓬朝李涵肩头靠去,用手撕扯他的长袍,抿唇不言。半晌,才微微点头。 墨发散乱,在脖颈处摩挲晃荡,奇痒难耐。李涵不忍,一个健步往前。 “!”姑娘没能忍住,惊呼出声。 …… 晚霞洒满天际,顺着烈阳落下,远处一道光线,愈加惹眼。近前的马车,静静停放在树荫下。帘子半掩,莲蓬有气无力靠在李涵怀中。这人似极为喜欢将双手环在她腰间。 安宁祥和,满是亲昵。 李涵悠悠说来,“太夫人的生辰贺礼,你准备得如何了?” 莲蓬无力道:“送个什么还没想好呢。昨儿去看的那个丝绢,奴婢觉得倒是不错,可不知道太夫人会不会喜欢。奴婢如今身份尴尬,若是选了个送不到人心坎上的贺礼,如何能行!” 李涵明白,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顿住。 她虽出自太夫人身旁,却是个没家没业的孤女,委实有些差了。 动动嘴,李涵许久才找到话,安慰道:“不去管他,祖母这人,最是和善不过。待我们小辈如此,待身侧之人也是如此。无需多心。” 这话,李涵说得忒违心。 汉州李氏太夫人,于儿子儿媳骤然离世之后,独自养大李涵、李济和李渭三兄妹。更是在一众虎狼中,保全范阳,保全李氏家业。单凭这一点,如何能是个和善之人。 明知这话是安慰,莲蓬也不去计较,顺口继续胡话。 她而今的目的,是迷倒李涵,取得舆图,至于太夫人是否真心接纳她为李涵侍妾,不甚重要。 至于李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