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青英卡住要关掉的大门,他说:“小师父,寺里近来是不是收留了一个女子,大概有…这么高的,”任青英形容了一下女郎的身形,小沙弥看了他一眼。 任青英又继续说道:“她是我妹妹,我和她走丢了,听闻有人在贵寺见到过她,所以我立即动身前来了。” “这寺里没有你说的女子。”小沙弥说了一声,作势要把门关上,任青英一直都盯着小沙弥的脸,他的力气很大,干脆就没跟这个小沙弥客气了。 “佛门重地,你敢惊扰佛祖的安宁?!佛会惩罚你的!” 任青英却呛他一句,“佛,那里有佛,我叫他一声,他应吗?”明晃晃的法外狂徒模样,这样满身杀气的闯进寺里,骇得小沙弥不敢大声说话,寺里的武僧都出来了,任青英说,“你这小僧分明作贼心虚,我要找我妹妹,有人看见她在你们寺里出现了,你这个贼寺敢藏她?!快让她出来!” 聂于看他一眼,暗想他们弄丢了人灰头土脸回去,中军帐中,肃王召见过他们一回,他们如实交代,当时任青英的脸犹如死灰一样,肃王虽未罚他们,但任青英却自责去领了军罚,在他眼里丢的不是肃王的宠姬,而是自己的妹妹。 但是聂于还是少看了这头蛮牛的精力,就算是自己自受了军罚,修养几天还是生龙活虎的,就差没把“我跟你不一样”挂在脸上了。聂于是肃王的心腹大将,他自己弄丢了人,主上虽没罚他,他自己也没脸,所以他也是同任青英一块受刑的,但人和人相比,差距真的太大了。 这件事后,两人也一直没有放弃过找人的想法,可不,总算在古塔寺收到了消息。这任家小将军,明明正常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怎么突然就…这幅样子。 后来悯一大师出来了。 悯一大师出来后,先是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施主,” “大师,我知道你们寺里近来收留一些人,你让我去看看,若是没有我要找的人,我便走了,不会为难你们。”任青英说,他连夜策马而来,脸上风尘仆仆,眼里红血丝很明显,虽然知道这很莽撞,可是没有比这种更直接的做法了。 “施主,可有什么能证明你要找的人一定在这里呢?” 跟任青英的着急相比,悯一大师的神色平静。 “无须证明,只须叫我看上一眼,我就知道她是不是在这,” 任青英也急,因为叫他说任安的外貌特征他能说出来,可是叫他怎么证明,他是证明不了的。 但是任小将军才不会陷入自证的怪圈,他说:“一看便知。” 悯一看出了任青英的坚持,后退了一步,“你与上一批人来的说辞一样,这样吧,你们往这边请,你们双方一起去对峙吧,”悯一也很无奈。 聂于有些惊奇,“除了我们,还有谁找任姑娘?” 任青英不语,那漂亮的不像话的面庞凝着霜寒,全身冰冷质的铠甲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悯一摊牌了,“像你们这样带刀带剑的人,你们往后山走,现在还能碰见。” 别说聂于有些惊异,就连任青英也是有些惊异的,但是他直觉这不是个什么好事,万一又是遇到类白炎一类的人,任青英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他领着人就依着悯一大师的话往后山前进…… “师父,依我看,那个盲眼失忆女子真是个累赘,这才来几天,就有那么多人找来,我们这个寺到底是佛门净地,何不将她交出去了。”小沙弥低声道,“麻烦的是她,她若真替寺里惹来祸害,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悯一大师脸色依旧平静,眸子里的善和却是轻轻看小沙弥一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是有缘人,你这样的想法该戒了,往后不许再议这种事。” “谁说真话,谁说假话,让那些人自个说理去吧。”悯一大师看着任青英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又低声嘱咐小沙弥,“我的吩咐记住了吗,寺里上下切记谁都不许说漏了嘴。” “是师父,徒儿受教了。” 如今局势骤变,人本来就是避危祛害的,可眼看现在居在他们寺的那女子眼盲失忆,问及那一方都不知。就像是有人丢了东西,找到拾主一样,悯一凭的也是靠对方能否说清失物来判断,谁说真话,谁说假话,若不然,他则自己亲自造下孽害,于一个出家人来说,不是个好事。 尤其是,悯一大师在这个女子身上看出了雾。 一个迷团一样的人。 小沙弥不得不再说,“倘若他们要找的人都是同一个人呢?若他们发现我们将人藏起来,我们此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悯一看了一眼小沙弥,只觉得这个小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