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是绝世神医? 在场的几人,没一个愿意回答他的。 任安,察觉,有一道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她,最终定格在她的眼睛上。 女子眸光无光,只肖一注意,太知就发现了,出于职业道德,他问了任安的眼睛,“你这双眼是天生盲的吗?看过大夫了吗?” 任安嚅嚅唇角,说,“看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太知想去看看,玉挡住了他,太知瞪他一眼,“你这个无情的人,不会怜香惜玉,人姑娘长这么好,年纪轻轻就瞎了多可惜呀,要我给姑娘一片光明。…” 玉冷目看他:“你有这本领,留着到主公面前摆罢。” 太知有些不满:“好好说话,为什么一定要绑人。”话是这么讲,太知还是安静下来了。 太知跟任安被挤到了一块,隔着薄薄的一道墙,突然大家就屏气凝神了,任安感觉到了这个诡异的氛围,第一次她听到了哥哥的声音,还有一道雄浑嘹亮的男音。 此刻的她,想象不到自己这个身份还会和这道雄浑嘹亮的男音有纠缠,更想象不到不久的将来,这个声音会出现在她耳畔,声声入耳… 当下,她只听到了哥哥的声音正气凛然。 “他们的行踪到这里就没有了,这里暗巷道深,容易隐匿,只怕一时半会,不太好找。” “传我的令,关闭所有城门,封锁库达。” 这道令一下,玉和旦一的目光对视上了,他们目光又掠上面容隐有激动的女子,独孤寅捂住了她的嘴,才堪堪止住她的叫喊。那独孤寅在她耳畔说:“不想身上动刀子,就老实一点,” 与此同时,暗巷中,又有一道惊厉的女声响起:“大人,小姐不见了!” 是丫丫的声音。 任安听到了。 那肃王下令封城之后,谁也别想出去。 任安只盼着自己不要拖累哥哥,成为哥哥的累赘。但是自己又该如何脱身呢?这些人,每个人感觉都有武艺在身,唯一对她施过善意的,是那个叫太知同被绑来的男子,现在很混乱,自己一个盲女又该怎么办。 任安含着层薄雾清泪点头,心里现在判断自己的处境。这伙人像是哥哥说的混进城的奸细,在躲着哥哥他们,自己和太知是一起被挟持的,但自己是半路起意绑住的,而这个叫太知的,他们似乎特别看重,从之前太知流落出来的话,太知应该是一个大夫,就是不知道他们是那一方人,任安留心去记他们的名字和特征,却发现那个叫独孤寅的人对库达极为熟悉。任安琢磨着如何在两眼黑黑的情况下,留下信息让哥哥顺藤摸瓜找到自己。 她想,哥哥应该能看懂的。 但是,自己的把戏叫他们发现了,一声暗骂后,有人出腔不用留下她了。 任安恐惧极了,一个劲求饶,希望对方不要伤害自己。 只知道忽觉一道凌利的劲风从颈后劈来而至,任安被击昏在地。 “留着她太麻烦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 这个留是?还是? 天已经黑透了,库达的天色黑透了,下压到底层房屋,房屋留着些许灯火,大雪刚过,地上的积雪被铲了一层又一层。 任安是被寒冷给冻醒的,她揉了揉自己身上的肌肤。 库达虽小,可任安是盲眼后再度来这地的,任安实在无法判断自己身在何处。 她叹气,尝试着呼唤了几声,周边很安静,她在黑暗中摸索着起来,被一双手给扶了起来。 任安心中紧了紧,她判断不出是谁,但这么好心,干脆就借力起来了。 然后,有一道大氅裹在自己身上,任安想,这也许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些人了,但现在是谁呢? 随后,她抽开手,定定的站着。 莫名的,感觉到了紧绷之感,任安的心慢慢沉下来,她的视野里,忽感觉有一种暗暗的光亮在视野中扩大,还有许多整齐划一的步履声围齐这个小院子,可惜她的目光找不到任何着目点,茫然地散着。 昏暗的角落中,任安身上披下的大氅将她完完全全裹住,只余留出一个小脑袋出来,无光的双瞳,令她在火把下清瘦异常。 她立在那里,垂着眼眸感受到来自四方的打量,不能退开,亦不敢贸然吭声说话。 四方不停靠来的铁甲步履声,气氛越来越紧绷和紧张。 半晌,只待一个熟悉的男音冲了进来。 任安那悬起来的心才松下来。 “抓住了!” 声音让任安耳边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