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对呀!”兰妃欣然点头,毫无戏耍别人后的愧疚。 温濯顿时都不知该说什么,纠结斟酌半天,最后才有些生气地叫了声:“母妃!” “叫我干什么?”兰妃一派坦然。 ...... 温晗笑看着吵吵闹闹的兰妃母子二人,心里忽然冒出一点羡慕。虽然兰妃总是这副不着调的样子,但却能一直陪着温濯。 而她的母后纵使再温柔,她也无法感受到。 再想到自己成婚后,就没见过母后了。她便起身告别正在吵闹的兰妃母子,去了皇后那边。 彼时皇后正在宫里做女红,身后立着一位提着暖炉的宫女。 整个屋子宽敞而寂静,甚至能听见银针刺破锦布的声音。 忽然,门前挡风的帘子掀开,透来一缕光亮:“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来了。” 皇后手上动作停了下来,面上一喜,又转瞬即逝,平静道:“让她进来吧!” 可没等宫人去请,温晗笑自己先闯进了屋子里,兴高采烈道:“母后!” 皇后无奈一笑,将手上针线交给了另一个宫女,缓缓说道:“都嫁人了,还这么冒失!” 这番不咸不淡的指责,自然没能打击到温晗笑的热情。她贴着皇后坐下,靠在皇后肩上,撒娇道:“就算嫁人了,我也还是母后的小公主!” 岂料皇后听了这话后,语气忽然重了些:“话是这么说,可你在驸马面前,总要收敛一下性子。” 温晗笑不是很喜欢这句话,只是不想离开母后,便选择默不作声,盯着皇后的衣角,不知想些什么。 “唉——” 皇后见她这副执拗的样子,又是一叹,随后耐心道:“笑笑,如今你已成家,莫耍那些女儿家的脾气,该懂事些了。驸马脾气再好,总归是个男子,自有男子的傲气,你该顺从他的时候,就顺从点......” “可父皇还说,驸马伺候公主,是天经地义的事!”温晗笑不高兴地打断母后的话。 却没想皇后道:“可你们还是夫妻,是要过日子的。若总提那些君臣之道,如何让驸马把你放心里。”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温晗笑就是觉得不自在。 若论公主与驸马,是公主为尊,驸马为卑;若论丈夫与妻子,是丈夫为尊,妻子为卑。 可相伴一生的两人,为何一定要分个高低贵贱,就不能平等相待吗? 温晗笑郁闷道:“难不成把人当座神像来供着,他就会喜欢我了?” “笑笑!”皇后的声音严厉了些。 温晗笑赶紧止了话,可心里却越发不满起来。 总归是自己唯一的女儿,皇后再是生气,也不忍责怪,而是放缓了语气,叹道:“都怪这命,让你做了十六年的男子,忘了女儿家的规矩。母后想让你改过来,都不成了。”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悲伤起来,温晗笑不想让自己母后伤心,连忙保证道:“母后放心,我在驸马面前一向温婉贤淑,很是听话!” 可惜这话放在她身上,没人会信,更不用说皇后了。皇后看着她,目光温柔,无奈又疼惜,拍拍她手背,叹道:“既然如此,笑笑,和母后说说你与驸马的事吧。” “啊?” 这可把温晗笑难住了,她和陆景枫能有什么好事,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几次面。就算见了,不吵起来,便是谢天谢地了。 但总归是母后要听的,温晗笑只好把话本里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拿出来,现场改编一番。说得二人好似神仙眷侣,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皇后听着,听着,嘴角眉梢逐渐染上笑意。对于这个女儿,她心中的愧疚并不比爱意少,所以才不忍苛责。 既然有父兄的庇护,笑笑骄纵些,也无碍吧! ...... 另一边,季公公领着一班人还未寻到孙长松,就先有小太监迎面跑来,慌里慌张道:“福公公,大事不好了!凌清宫那口废井里,捞出来一具尸身!” 福公公却是一派淡然,有些嫌弃道:“一个死人而已,这瞧你这慌张样儿!” 小太监看样子才十七八岁,进宫不久,还不知道这锦绣皇城并非人间天堂,而是吃人的炼狱,死个人很正常。 他羞红了脸,吞吞吐吐道:“那,那好像是个侍卫。据前来认尸的高总管说,是赵大人的手下,叫做孙长松。”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季公公惊讶了,进一步问,“死的人是孙长松?” 小太监不明所以,颇为谨慎地点了点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