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就回来了?”
陆琛:“去年是去年。”
贺晓远:“去年有什么不一样吗。”
代驾这时轻声问是不是到了前面左拐,贺晓远回过头,抬手示意方向,说:“左拐直行都行,直行就前面路口再拐。”
电话里这时是静的。
等贺晓远说完,电话那头的陆琛:“喝了多少?今天喝得多?”
贺晓远重新偏头向车窗:“没,就两杯,今天喝得不多。”
陆琛缓缓道:“让你跟着我吃饭去见几个人,你又不愿意。”
这是在说贺晓远这么久了,一直不肯用陆琛的资源和关系。
同样是应酬,显然陆琛那边可以为贺晓远带来更好的资源,甚至连酒都未必需要喝几口。
陆琛这是感慨,也是在心疼。
贺晓远立刻道:“我不要。”
又道:“我们说好的。”
说好工作保持独立自主,互不插手。
陆琛“嗯”了声,当然没忘。
贺晓远转移话题:“你飞机今天准点落地的吗。”
……
到家,贺晓远往里走,一眼看到餐桌上摆的解酒药。
一看是三瓶,贺晓远边兀自闷声笑了笑,心想有人是多怕他喝多。
贺晓远伸手,三瓶一起拿起,两瓶送回冰箱,一瓶打开,仰头喝了,空瓶扔掉。
贺贺这时迈着猫步走进厨房,贺晓远弯腰将它抱起、搂到臂弯摸着毛,嘀咕:“爸爸走之前给你铲屎了吗。”
贺贺仰着毛脖子享受着指尖的抚摸。
贺晓远:“爸爸今年又走了,这次又是你跟我。”
“你想爸爸吗。”
贺晓远低头,把脸埋进大猫长长的毛茸茸的毛背上,边蹭着脸边喃喃:“我想了。”
洗漱完,贺晓远居家服的上衣都没穿,扑倒进被子里便将脸埋进了陆琛睡的那侧的枕头里,拿脸蹭了几下,深呼吸,感受陆琛的气息——后面好多天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翻身,滚了两下,滚回自己那侧,边从抽屉里摸出银豹胸针边拿起床头的手机。
【睡了吗。】
发给陆琛。
贺晓远:【家里只有我,好空啊。】
发完放下手机,胸针举在眼前盘着,心想不会已经睡了吧。
过了会儿,陆琛拨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贺晓远忙接通,人都跟着坐了起来,举着手机在面前,看到视频那头陆琛的头发湿漉漉的全部捋着往后,脖子下是交叠着的白色浴衣领口。
贺晓远:“你在洗澡啊。”
陆琛:“刚洗完。”
视频里,贺晓远这边灯光很暗,贺晓远离镜头近,拍到的只有脑袋。
陆琛问:“还没洗?”
贺晓远伸手臂,手机举远,照自己这边:“洗过了,我在床上。”
陆琛见贺晓远肩头裸着:“怎么衣服都没套一件。”
贺晓远把手机举回面前:“刚刚洗澡的时候忘记拿了。”
陆琛:“穿起来,小心着凉。”
贺晓远:“我都到被子里了。”怎么会着凉。
陆琛:“暖气够吗,去看看。”
贺晓远:“很暖和。”
吐槽式撒娇:“陆总你好老妈子啊。”
陆琛:“着凉了回来打你屁股。”
贺晓远突然有点好奇:“你睡的是家里你自己的卧室吗?你切镜头我看看。”
……
次日早,办公室,常北边工位坐着忙活儿边扬声感慨:“又是一年过去了啊。”
后面助理行政那里有人问:“今年我们聚吗?还是直接发钱。”
常北扭头:“惯坏你们了是吧?还发钱。你们见过哪个办公室不聚餐折钱的?”
另一人道:“常总,去年您可是带头不聚餐折现,还说这钱你不要给我们的。”
常北继续忙着,“唉”的大叹了口气,道:“这不是今年项目组大行情不好么。”
常北这话不虚,今年一整年,项目组别说特别亮眼的case,大项目都不多,整体平平,就常北自己,去年好歹有个流量奇高的《喵呜喵》,今年用他自己的话,什么都没捞着。
有人问:“那今年不聚了吗。”
常北随便的口吻:“要聚就聚呗。”
俞珣:“聚吧,别听老常的,弄得跟项目组死水一潭真没活儿了似的。”
常北改口:“聚聚聚,聚!”
跟着来了句:“年后汇报会这次轮到谁了?是你吗老俞?那你真是运气贼好。”
俞珣:“……”
常北特意对贺晓远道:“远总啊,今年谁喊你替他你都别替,咱不当这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