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叶林失笑。

“好了，到底选哪个学校你自己回去想想，想不通就去问大椿——不准再为了钱这么肤浅的理由乱选啊。滚吧。”

姬青虞在这头冲王叶林吐了吐舌头，老实关闭了通讯。

王叶林的脸从面前消失，姬青虞脸上的轻松搞怪也渐渐消失不见。

她随手点开之前在看的伊莱大学的相关网页，慢慢滑动着，脑子里却还回荡着王叶林的话。

王叶林嘴里从来没有废话。

她也不是不知民间疾苦，何不食肉糜的人。

虽然看起来凶巴巴，但是只要和她接触久了就知道，她其实对每一个夏族人，都抱有很深的同情和尊重。

反而是在熟悉亲近的人面前，她说话挺不客气的——比如她这个荣获“蠢东西”“没出息的东西”等等优美头衔，还不得不给木绒中学打白工的大冤种。

难得听到她在背后对某些人这么直白地不屑、贬低。

那位被王叶林称之为花瓶女明星的白玉露，和王叶林是什么关系呢？是熟人吗？

而且，其实有的事，王叶林从来不说，她也就不问，就像王叶林从来就不问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一样。

拿今晚举例，就比如：各派神明大学的内部倾向、副神竞位赛内部流程和资源互换……这种她用三级信徒的权限都无从查起的东西，声称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商人的王叶林，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再比如，姬青虞现在已经神力10了，按照星际其他人的算法，她是妥妥的三级信徒。

一般成为二级信徒，体内的神力浓度变高，同等级之间或者低自己一个等级，是可以感受别人身上辐散出的神力气息的。

但是至今，姬青虞在回忆里复盘她见过王叶林的每一次感受，仍然无法确定她的实力，什么都感受不到。

王叶林身上的迷，并不比她身上的少。

可能就像她那不可言说、无法解释的来历一样，出身灰星，却成为一代大商人，拥有不可思议的后台与能量的王叶林，也有一些神奇的际遇与过往。

没有恶意，并不污浊，也不丑陋，只是不可说。

就像王叶林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不丑，不美，无法让人意识到她是男人或者女人，老人或者少女，母亲或者女儿，她的气质无法形容，她的容貌无法言说。

你只是知道，她叫王叶林，她没有恶意，她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