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中作怪,连妖鬼都算不上,只会迷惑人的心智罢了。” “残念?原来如此,这便说得通了,想必是那瑾瑜的残念了!咱们先回去吧,待我休息一下再与你细说……” 回到赵宅,孟娴云无心睡眠,她躺在床上,细细地想着近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脑子里乱糟糟的。脚下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孟娴云睁开眼,见雪团正趴在她床边,她悄声问道:“雪团儿?怎么还不睡?” “阿云姐姐。”雪团儿化作人形,仰起脸,神情蔫蔫的,“你没事吧?我有没有伤到你?” 孟娴云悄悄坐起身:“你呀,要想伤到我,还得再修炼几百年呢!” 看着雪团儿依旧神色萎靡的模样,孟娴云冲他招了招手:“吓坏了吧?今天跟姐姐一起睡吧。” 雪团儿听了,雪白的尾巴立刻现了出来,他跳到孟娴云的床尾,找了个位置窝了起来。 第二天,孟娴云起得很晚。一睁眼,正见着莫羽在摆碗筷。 “羽儿,怎么起的那么早?想必你昨天定是累了才是。” 雪团儿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朦胧着双眼,沿着床边摇摇晃晃走到孟娴云身边坐了下来,将头枕到了孟娴云的大腿上。 莫羽走到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也还好,我早起惯了。这些日子醒来,我越发地担心冰凝那孩子,也不知她最近怎么样了。” “等过两日,我们修整好了,便离开这里吧。这村子实在让人胆战心寒。” 莫羽点点头:“也好,这村子的残念已消,想来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孟娴云伸手摸了摸雪团儿的头,雪白的皮毛上无半点杂质。她平静了半晌,将在庙中的所见所遇说给了莫羽。 莫羽也是暗暗心惊,她问道:“小姐,那……这村里的疫症想必是人为吧?与这村中人有仇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孟娴云点点头:“我们猜得到,不见得村里人猜不到。只是他筹谋多年,手法又温和,一时让人难以察觉罢了,不过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死的人多了,自然会有人联想到当年的事。” “还有一件事说不通。”莫羽看了一眼雪团儿,伸出手将雪团儿的耳朵捂了起来,“我今早发现的,他与赵苏氏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听到这个,孟娴云的脸色有了变化,原本昨晚在屋顶上的事,她还未来及的与莫羽细说,眼下却先被莫羽点破了。 孟娴云只好道:“听说,那件事之后赵宣和赵苏氏收养了合欢,将他改名赵苍何,还入了赵家的家谱。” “不过,赵苍何如何想法我们不必理会,因果循环,他怨恨也是应当的。只是,亏得那赵宣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好人呢!绝情也就罢了,还冷血的让人发指。”说道赵宣,莫羽的表情愤愤的。 屋子另一边,赵宣正“面壁思过”。他已经在屋子里站了整整一夜了,只要莫羽不下令放他自由,他便动不了,这倒是让他原本暴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平静下来后,他越发的担忧自己的女儿香秀。 前院,赵香秀站在赵苍何的书房外已经有一会儿了。 “进来吧。”赵苍何放下书本,面色有些不虞,“不是告诉你没事就不要出房门么,你身体不好就该好好养病!” 赵香秀低下头,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若是哥哥知道我昨夜去了王家,只怕会更生气吧!” “王家?”赵苍何眉头紧皱,“你一个姑娘家不要名声了!你若是不愿意嫁,我自会找人去说,你去算怎么回事,难道我赵家是没人了,让你一个姑娘家出面!” 这番话说得又急又快,赵香秀见赵苍何一脸气愤,心中恍然生出一丝欣喜。 “哥哥别急,幸好我去了,不然反而误了哥哥的事。” 赵苍何望向赵香秀,不明白她的意思。 赵香秀娓娓道来:“王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进京赶考,一去就是八年,杳无音信;小儿子痴傻,若不是家中殷实,恐难以度日……” “你说这些做什么!”赵苍何有些不耐烦。 “哥哥!”赵香秀望着赵苍何,眼中似有不舍,“你恐怕不知道,王氏那个小儿子看中了我,非我不娶,王氏是没办法才差人找了我,说只要我嫁过去,待她王家百年之后,家产便都是我的。” “嗯?”赵苍何看着赵香秀,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他冷笑,“怎么,我那个不食人间火的妹妹心动了?” 赵香秀也不恼,她摇摇头:“哥哥何苦说这样的话……三个月前,王氏的大儿子来了信,说是中了秀才之后,多年未再中举,索性便放弃了进学,在城中安顿了下来,做了些小生意,如今已然置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