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我们会掉到树上吗?要怎么下来?”诸伏景光透过玻璃观察周围的地形。
“不会啦,你快掉到树上的时候,用手撑着树把自己往旁边推,会慢慢落在地上的,要是没注意停在树上,就只能自己爬下来了。”
在玻璃天路蹦极这件事,萩原研二比星野青熟练多了。
“一起跳吗?感觉像殉情。”星野青说了一个冷笑话。
“?和卷毛笨蛋殉情是什么恐怖故事。”安室透条件反射地打了一个寒颤。
“和金毛混蛋殉情,呕……”松田阵平听到星野青的话仿佛被雷劈中。
“嚯哈哈哈哈哈,小星野你太坏了。”萩原研二大笑出声,然后呛了几口风,“咳咳哈哈、咳……”
诸伏景光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声笑着,他吸取了萩原研二的教训,没被风呛到。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们的反应也太大了!”星野青没好气的叉着腰,“这可不怪我。”
他理直气壮地推着锅。
“走吧,风更大了,一会儿不知道会不会下雪。”诸伏景光笑完了,望向天空。
连绵的乌云掩盖了碧蓝的晴空,阴沉沉地向下压。
由于他们在山上,感觉自己伸出手就能碰到阴云。
“嗯,我没有在这种天气飞过,是新的体验。”萩原研二从玻璃天路往下跳的三次,都是晴朗有着微风的好天气。
“数三声一起跳吗?”星野青一直很喜欢这种集体活动。
“嗯。”安室透从刚才那种被雷劈的感觉中回神。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也没什么异议。
他们五个人爬上了玻璃天路扶手,坐在上面。
“三——”
星野青闭上眼睛和大家一起喊着。
“二——”
安室透望着雪与山,仿佛将自己心底积攒的压力释放出来。
“一——”
诸伏景光心底地不安定感、萩原研二离家多年的担忧、松田阵平将父亲一人留在现世的愧疚,在跃下去的瞬间,似乎都被遗忘了。
星野青没有戴着雪地太阳镜,跳下来时紧闭的双眼睁开。
他四肢张开,享受着风和自由,披散着的中长发像疯子一样张牙舞爪的。
他上次做类似的事情,是在东都水族馆里。
星野青为了救小岛元太、吉田步美和圆谷光彦,背着他们从摩天轮的座舱里跳下来。
直升机的机枪在扫射,孩子们害怕的瑟瑟发抖,他需要一点好运让大家安全的离开座舱,和现在这种放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最内敛的诸伏景光在天空中大喊着,释放着自己的郁气。
从诸伏景光的声音中,安室透听到了放松感。
诸伏景光从天台上自杀后,让他的哥哥难过,让幼驯染降谷零一个人留在组织里。
午夜梦回都是他的哥哥诸伏高明、他的幼驯染降谷零和他那条线上所有的同事,都因为他而出事。
他及时自杀让大家都能安全了,但是感情上的伤是无法轻易痊愈。
诸伏景光总是自责,这种情感一直压抑在他的心底,是他的执念。
让他在天空中短暂的遗忘这些吧。
安室透见诸伏景光将负面的情绪释放出来,就不再关注他,而是往下方看去。
地面在快速的接近,那种宛如要从高空坠落的不受控的感觉,让安室透不太适应。
他不习惯这种不能掌控的事情,但是这种无法掌控的自由感,又让他放松。
安室透的朋友在身边,他们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不需要伪装,可以自然的展现着属于降谷零的一面。
他抿住嘴角,不再像“安室透”那么笑着。
松田阵平什么都没想,生前最大的愿望,给萩复仇,江户川柯南在今年帮他完成了,而害死他和萩原研二的炸弹犯,也死在炸弹中。
他只是有些担心没有人照顾他的父亲,现在也有了复活的机会。
所以他只是看着地面在发呆,随着风在空中摇晃。
萩原研二往松田阵平的方向划拉着四肢,但是他没有张开嘴,他可不想再呛到自己了。
他现在是第四次玩这个,没有什么新鲜感了,只想看看看其他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