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诸伏景光感到有些微妙, “你说的走廊尽头的病人,来探望他的人什么时候来?”
“很巧,他昨天和前天都没来, 按照规律,他今天一定会来, 他每次来探望病人最长的间隔不会超过两天。”萩原研二是真的无聊,在医院除了复健以外还关注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我们出门看看,一会儿再来找你。”星野青想去住院部的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去吧去吧, 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一声, 我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了。”萩原研二冲着两人挥挥手, 将昨晚的值夜的护士名字告诉他们。
“你的复健还需要多久啊?”星野青推开病房门之前, 转回来问。
之前听松田阵平转告进度, 一直是很快、大概、不确定等等。
“最少还要一个月。”萩原研二见星野青和诸伏景光都到这里探望他了, 干脆说了实话,他本来想等一个月后复健完再去找他们。
“不过我这个算是非常顺利的复健, 进度很快。”萩原研二给两人递了一个“你们懂”的眼神。
“一个月啊,加油。”星野青想到萩原研二还要吃一个月复健的苦,叹口气, “等你恢复了请你吃饭,庆祝你的康复。”
“希望那时我们能够用原来的身份一起庆祝, 我们聚一次、和班长聚一次。”诸伏景光不知道一个月后是什么样子。
“班长还不知道小深泽你没事吧?”萩原研二还记得安室透将诸伏景光开枪自杀时子弹射穿的手机寄给伊达航,然后班长又寄到了长野。
诸伏景光似乎没有更改这部分的经历。
“是的,虽然有些对不起班长和我哥哥,但是保险起见知道我还活着的人, 除了当初‘经手’过的人以外就是你们了。”诸伏景光有些歉意, 但是连伊达航和他的哥哥诸伏高明都认为他已经死亡的话, 他的“死亡”才会砸实。
“他们会理解的。”星野青拍拍诸伏景光的肩膀。
两人离开了病房。
“我们先去找护士小姐吗?”星野青看向护士站的方向。
“一般值夜结束的护士现在应该下班了吧?应该问不到什么, 不过不知道去尽头病房探望的什么时候会来。
“萩原君好像是说时间不固定吧。”星野青有些为难,不知道他早上会不会来。
“滴答”。
水珠滴落的声音。
“光君,你有听见水滴的声音吗?”星野青四处张望,没有看见周围有滴水。
“我也听见了,但是很奇怪,这附近没有洗手间,难道是病房里的水杯打翻了?”诸伏景光有些疑惑。
“我感觉是很近距离的声音。”星野青摇摇头,“左右病房都没有看到水杯之类的都东西打翻。”
星野青和诸伏景光在的位置,四周的病房门都是打开了,有的是空病房,有的是病人开着房门和隔壁病房的人聊天。
他们透过病房打开的门,可以房间里面的大部分情况。
“被挡住的地方看不见,但是看病房里的人的样子应该是没有。”诸伏景光观察着周围,“而且似乎只有我们听见了水滴声。”
“嗯,也有可能是因为水滴声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所以他们没有在意吧,嗯?”星野青突然感到有一滴水滴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往旁边走了两步,抬头望向天花板。
“怎么了?”诸伏景光见星野青停下了脚步。
“有水珠滴在我的手上了。”星野青将手举起来,让诸伏景光看他的手背,“感觉很奇怪,有些黏腻。”
星野青有些嫌弃,这种黏腻感很恶心,他还闻到了一股臭味。
“有些不对劲。”诸伏景光伸手摸了摸星野青手背上的水迹。
“对,有点像是劣质汽油的味道……劣质汽油?!”星野青猛地抬头,医院里怎么会有劣质汽油的味道。
“从上面流下来的?”诸伏景光踮起脚,他是身高足以让他在垫脚的时候用手触碰到天花板。
星野青刚才站着的位置上方是顶灯,天花板上没有水迹,水珠应该是从顶灯和天花板连接的地方留下来。
诸伏景光的指尖擦过顶灯边缘,油滑黏腻的触感落在指尖。
“从顶灯缝隙里流出来的。”诸伏景光对星野青说。
“你们在做什么?”病房里正在闲聊的人探出头,“灯上有什么吗?”
“刚刚有水滴落下来了。”诸伏景光扬起一个很有亲和力的微笑,“我看了看是不是上面有什么坏了,需要找护士小姐他们报修,毕竟要是一直有水滴的话,万一有人踩到后滑倒了就不好了。”
星野青在旁边赞同的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真是热心的小伙子。”面容慈祥的老人呵呵笑着,“放心,我早上就在这里和大家聊天,看到有人过来会提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