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给人洗衣服帮工后,夜晚要面对什么。
我只是啼哭,无助的,很大声地啼哭。
然后,堇丢下蜷缩着的男人,用满是冻疮的,通红的手牵起我,带我去捡贝壳。
后来她被卖掉了。
没人再理会我的啼哭,没过多久,我也被卖掉了。
…我是开始想起来了吗?
很奇怪。
我从来没把她当成过姐姐,却又是她的弟弟。
我没有多少关于那个小镇的记忆,却又在那里生活过。
长姐如母…最近读到了这句话,意思是姐姐像母亲一样吗?
真复杂啊。】
躺在床上的莲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时间是凌晨三点,他失眠了。
莲坐起身,敲了敲墙壁,没人回应。
他想起每个礼拜的今天王锦都会神神秘秘地举行什么仪式,看来现在也是这样。
莲打开小夜灯,摸索着从背包里拿出录音机,放在床头,按下播放键。
磁带转动,杂乱的小提琴音传了出来,莲皱着眉头进入了梦乡。
录音机来自斯凯尔港的乐器行,他在问过“有没有不那么难听的小提琴”后买了这个,又录了几段王锦的练习曲。
这举动透着些悲伤,像是在默默为离别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