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你身体的人是我,你明白吗?” 鸟嘴医生晃了晃脑袋,说着容易被人误会的话。 “…明白。” 王锦差点没绷住,可还是在看见明晃晃的手术刀时忍住了。 “人类的身体很脆弱,你也不例外。” 疫医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依旧又快又稳。 “有些事我现在还不好说,但你要这么拼下去…”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随即伸出三根手指。 “我还能活三年?” 王锦愣了愣,开口问道。 下一秒,他的眼神变成了无以复加的震惊。 疫医伸出的手指变成了两根。 这人在他妈倒计时! “一…零。” 还没等王锦说什么,疫医便收回了手,低头看了看浑身是血的年轻人。 “下班喽。” “…你大爷。” “哈,总之还是要注意一点,不然心脏会爆炸的。” 疫医摇了摇头,开始收拾手术刀。 “疫哥,你还真走啊?” 王锦愣了愣,下意识地放缓了语速。 “放心,我很喜欢你带来的东西,所以这次相当卖力,你明天就能投入到新一轮工作中了。” “剩下的就是简单的缝合,让别人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鸟嘴医生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略微带着些外国人特征的英俊面孔。 “哥去蹦迪了。” “蹦个屁迪啊!你不应该是那种潜心研究医学的怪谈吗?” 王锦抬头怒骂,却正巧撞在了两团令人惊叹的柔软上。 “他今天难得休息,放纵一点也正常。” “倒是你,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吗?” 女人的声音响起,娇媚中透着丝丝冰冷。 “误会。” 年轻人乖乖躺回手术台,自下而上看去。 依旧看不见对方的脸。 “被…被挡住了?” 王锦愣了愣,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当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对方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没想到怪谈界新星也有任我摆布的一天啊。” 尤榕拿着缝合针,一下又一下地在王锦身上戳着。 跟疫医那种醉心于生物医学的怪胎不同,这女人的专业领域是机械和铭刻。 也就是说她很难把手术台上的王锦当人看。 “嘶。” 年轻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还是忍住了疼痛。 倒也不是他的注意力被头顶微微摇晃的…咳咳。 他能感觉到尤榕正在思考着什么,出言打扰不太礼貌。 “你想换个机械臂吗?很酷的那种。” 片刻的沉默后,女人用手指在王锦胳膊上划着圆圈,一脸正经地问道。 “…改日,改日。” 后者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相当精彩,最后选择了委婉的拒绝。 “那还真是可惜。” 尤榕眨了眨眼睛,语气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可以走了。” “好嘞。” 王锦没有吐槽尤榕粗暴的包扎技巧,他上衣都来不及穿,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糖果屋。 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 —— “傻仔。” 狐耳少女蹦蹦跶跶地跑了过来,在王锦面前转了两圈。 跟后者身上略显狂野的医用胶布不同,她身上缠绕着洁白的绷带,甚至还打了精致的蝴蝶结。 “尤榕姐真是温柔啊,处理伤口都这么仔细。” “…是啊。” 王锦苦笑着点了点头,把报告塞进档案袋。 “对了对了。” 狐耳少女拍了拍脑门,随即掏出手机。 “你有关注最近的怪谈牌吗?” “没有。” 王锦老老实实地摇头,随即瘫在了椅子上。 他对于这东西的态度比较冷淡,完全比不上整天热衷于此的胡小北。 “奇迹之焰已经被炒到了七位数一张,乐园王子的热度也居高不下。” 少女乐呵呵地说着,简直比自己的卡牌爆火还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