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小子就是太仁义了。” 白马褂男人喝了口五粮液,嘬了嘬牙花子。 “不过,我感觉你说的没啥问题,至少咱俩挺铁的。” “嘿,白哥仗义。” 胖子从抽屉中掏出袋花生米,还有一堆密封包装的卤味。 看来早有准备。 “你们这些人类可能不太清楚,但我们仙家里面早就传开了。” 男人扯开袋卤鸭脖,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东北最近这么乱,跟柳家有关系。” “虽然不知道这消息从哪传出来的,不过柳家一直没出面解释…我也不好说。” “从常天青那事以后,柳家就很少露面了,他们可能只是懒得说话?” 石白白给王锦和自己各自倒上了酒,一边喝一边问道。 “以那些长虫的性格来讲,还真有可能。” 白九咀嚼着骨头,嘴里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 “你觉得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把目光投向王锦,开口问道。 后者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自己一个看客会被提问。 思考了几秒钟后,王锦缓缓开口。 “常天青…是指辽宁的事?” “哦?” 听到王锦的话,白九瞬间瞪大眼睛,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一旁的石白白也满脸震惊。 在他印象中,王锦是从大江市过来的,对于仙家的了解应该无限接近于零。 从刚才的接触来看,也确实如此。 可王锦偏偏能在这时候说出即使是仙家都很少谈论的机密。 就像是蓝眼睛的外国壮汉开口一股东北话一样,令人震惊。 “你这朋友,不简单。” 白九轻轻敲了敲桌面,眼神变得凝重。 王锦能感受到,在他敲击桌面的瞬间,有一层无形的波动扩散而出,将整个自在堂笼罩在内。 “我老家就在辽宁,也认识那里的朋友,是只小狐狸。” 年轻人咧了咧嘴,示意白九不要紧张。 “常天青,是柳家堂口的令通。” “十七年前叛出常家,盗走了不少东西,也杀了不少仙家。”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毕竟那只小狐狸年龄不大。” 王锦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将杯口朝下甩了甩。 以示友善。 他感觉自己再多说一句,白九就会紧张到蹦起来。 “令通…那小狐狸告诉你的东西不少。” 白九拍了拍刚才蹭上东西的马褂,轻轻松了口气。 “看来你俩很铁。” “嗯,很铁。” 王锦点点头,学着白九的语气说道。 他本来也不想说这些,毕竟藏拙相当重要。 可一直这样,白九只会把王锦当做外行,不会说出有价值的情报。 抛砖引玉,这相当重要。 “嗯…你小子想套我话。” 白九眯了眯眼睛,直接戳穿了王锦的小心思。 “省省吧,我们这些野仙,基本上啥也不知道。” “所有仙家都知道大事要来了,可知道大事是什么的,只有领头那几位。” “不过,那个什么十恶人…我觉得可能有点意思。” 男人话锋一转,随手拿起旁边的龟甲。 “这些人可不是啥好东西,就算最近的事跟他们无关,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货。” “另外我得提醒你,最好别跟佘…” 扑通。 脑袋重重磕在桌面上的声音响起,刚刚那谈吐不凡落落大方的年轻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真是…不能喝坐小孩那桌啊。” “你小子也是,下次别用五粮液瓶子装闷倒驴了,容易出事。” “好嘞。” 石白白咧了咧嘴,饶有兴趣地看着将王锦保护起来的黑色阴影。 他们嘤嘤叫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别担心,我没别的意思。” 胖子弯下腰,对着小黑说道。 “就是他今天…可能得在这住一晚上了。” —— “妈的,大意了。” 天蒙蒙亮,王锦捂着脸缓缓爬起。 他昨天就不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