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乾喘着粗气,似乎还想再动手,却被疯子死死拽住了。 “消消气。” 疯子咧了咧嘴,笑的相当乖巧。 完全看不出来他几分钟前还想着扭断由乾的脖子。 “咳…” 男人身体下意识地一颤,显然还没忘记疯子刚才的举动。 他咬了咬牙,再次坐回了沙发。 “你打我干什么?” 由况捂着通红的脸,瞪着沙发上的男人。 “咱们根本不用听他在这废话,想要他跪下他就得跪下。” “李德顺,你给我把他学籍抹了!” 跟王锦岁数相仿的年轻人伸手拽过教务主任的衣领,对着他吼道。 “哈。” 由乾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上的扳指,发出了压抑的笑声。 他突然发现,自己儿子说的很对。 王锦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再怎么能言善辩,也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 这久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到了吗?” 由乾转过头看向王锦,缓缓开口说道。 “他可以对你们主任颐指气使,你呢?” “这里我说了算,你能编出花来也没有用。” “终究是个没爹的野种。” 由乾一字一顿,在王锦耳边轻声说着。 “我现在改主意了,舔鞋远远不够。” “你给我脱光衣服,绕着学校爬几圈,这件事一笔勾销。” 似乎是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咧开嘴,露出畅快的笑容。 面前的年轻人似乎已经吓呆了,完全没了刚才的得意样子。 “嘶…怎么有点冷?那谁,把空调关小点。” 空气中的气温明显低了几度,由乾缩了缩脖子,转头对同样瑟瑟发抖的李德顺开口说道。 “咱们屋里没空调…” 后者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 “怪事,可能是我太高兴了。” 由乾小声嘀咕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绷紧。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你刚刚…说什么?” 王锦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还他妈敢瞪我?” 由乾挑了挑眉毛,伸手在王锦面前晃了晃。 咔嚓。 不易察觉的细微响声在办公室内回荡。 “啊…啊?” 由乾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伸手想抚摸一下扳指,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已经没了知觉。 不,不是没了知觉。 他已经没有手这种东西了。 “你刚才说,我是没爹的野种?” 王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恶魔的低语。 那自称他哥哥的男人面无表情,只是缓缓走到门口,然后伸出手掌。 啪嗒。 现在,谁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