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 又伸手扯了扯他的脸。 “那倒没有,需要分享给你的情报只有刚才那个。” “除此之外,我觉得必须让某个愁眉苦脸的傻仔开心些。” “美少女投怀送抱诶。” 少女托着下巴,一脸正经。 “不开心吗?” “…还好。” 王锦愣了半天才勉强跟上胡小北的思路,随即露出无奈的笑容。 自己确实不应该在宋河面前皱眉叹气,这样只会起到反作用。 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却是只有胡小北才能注意到的细节。 她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王锦情绪上的变化。 “喔!我知道了。” “傻仔喜欢年龄小一点的,那我…” “不用了。” 王锦手疾眼快按住了胡小北,拽着她走向院门。 虽然感觉有点奇怪,可那种淡淡的悲伤确实已经消失不见。 吱嘎—— 王锦还没伸手,院门就缓缓向两侧打开。 扑通。 略微有些瘦弱的身影倒在地上,猩红的血在积水中蔓延开来。 血迹从隔壁一直延续到了这里。 不用他抬头,王锦就能认出对方是谁。 二狗子,大名刘水生。 “呼…” 刘水生双手用力,似乎想从冰冷的泥水中撑起身体。 可失血过多让他无法这么做。 “咳咳…” 刘水生微微抬头,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顾不得查看对方是谁,便用尽全力发出哭喊。 “小花…小花被抓走了。” —— 村口。 几条竹筏歪歪斜斜地摆在江边,在风雨中轻轻摇晃着。 竹筏上放着石头,石头上绑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从红肿的眼睛能看出她刚哭过。 竹筏边上是棵歪歪扭扭的柳树,柳树上吊着个半死不活的人。 衣着打扮跟宋河很像,似乎是村里的居民。 以柳树为分界线,站着两伙人。 一伙是十几个身穿布衣眼眶深陷的村民,他们看着竹筏上的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不时有人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忍住了。 另一伙大概有四十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领头的是个面色苍白的汉子,还有默不作声掐着奇怪手势的西装男人。 “都给我闭嘴!” 洪山厉声喝道,目光扫过面前的村民。 身后的小弟挥了挥手中刀,明晃晃的刀刃在雨水中闪烁着寒芒。 原本还颇有微词的村民缩了缩脖子,将手里镰刀竹竿一类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大师,这样真能行得通吗?” 见到自己威慑住了村民,洪山转头看向那西装男人,声音柔和的令人恶心。 “太复杂的我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清楚。” “献祭童男童女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你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用的不也是这种方法吗?” 西装男看都没看洪山一眼,目光死死盯着绑在竹筏上的小花,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明白了。” 洪山皱了皱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想回忆的事。 牺牲掉女儿才换来一两年的苟延残喘,让他心中极度不平衡。 他迫切地想要解决掉村子里的所有人,尤其是那个名叫宋河的小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洪山的情绪,西装男人看了看挂在树上的身影,略微思索,再次开口。 “这人魂魄似乎有些残缺,没起作用。” “我还需要一个壮年男子吊死在树上。” “这棵树是上好的雷击木,被壮年男子的阳气滋润后能发挥不小的功效。” “你说过的那个宋河刚好可以。” “真…真的?” 洪山瞪大双眼,面露喜色。 他还担心泥龙王没了之后宋家人能活下来,这样一来反而正合心意。 村民们再次骚动起来。 倒不是因为什么同村情谊,而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挂在树上的那个,是村里的傻子。 按照他们的打算,明年这傻子就会去住排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