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颇为不善。

“你好像还没完全弄懂发生了什么，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吧…嘻嘻。”金面具笑着说。

“下次再见面，你就必须做出选择了，这是唤醒阿尔帕斯需要付出的代价。”银面具沉声提醒。

“那么，做个好梦，人类。”

他们用那古怪的姿势向后退了两步，向王锦点头告别。

地面再次变得郁郁葱葱，属于花朵的香气弥漫开来。

来不及询问更多的情报，王锦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

“什么玩意儿？”

卧室中，王锦坐起身，眉头紧锁。

他到现在还没分辨出刚那是自己做的梦，还是真有那么个奇怪的东西出现过。

金面具和银面具…阿尔帕斯，取走肢体获得力量。

…等等，断肢？

王锦握拳敲了敲掌心。

如果双头猫是由于断肢诞生的幽海怪谈，那王锦大概能猜到为什么这俩家伙会找过来了。

他用绿神气息给稻草人治疗的时候，无意间露出了一丝。

而这一丝，几乎是瞬间便被查拉图秘仪吸收，回到了王锦身上。

于是本应该面对他们的稻草人变成了王锦，这场不明不白的会面就这么结束了。草地，鲜花，泥土，甚至是微风。

这些象征着宁静，美好，安详的事物，此刻并不能让王锦感受到半分安慰。

幽海不应该有这些。

他判断不出自己身处何方，留在原地注定毫无结果，只能继续向前。

呼！

起风了。

花瓣被吹动，草叶混合着泥土乱飞。

王锦眯着眼睛，半蹲在地做了个古怪的动作。

抬起膝盖护住心脏，一手挡住后脑，一手按在地面保持平衡。

这能让他最大程度保证自己的安全，又不至于坐以待毙。

狂风散去，视线再次清晰。

王锦睁开眼睛，发现脚下那片青葱的草地已经尽数凋零，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焦土。

这些变化几乎称得上毫无逻辑，王锦能够肯定，它们并非因自己而起。

那么…

有人来了！

“嘻嘻…嘻嘻哈哈，一名新信徒，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时间飞逝，被埋藏的秘密终将重见天日，这并非不可预料。”

两句话的语气截然相反，却是同时自面前传来。

“两个？”王锦握紧手上那临时制作的武器。

一对一的话，他还能把对方勒住。

一对二就有些吃紧了。

念头在瞬间转动，又在王锦看见发声者的同时消失殆尽。

那是…两个？不，应该算作一个人。

穿着西装的人。

上半身确实互相独立，可从腰腹部便相对着长在了一起，一个面朝前方，一个面朝后方。

只要弓起身，就能看到对方的后脑勺。

没有下半身，或者说，他们就是彼此的下半身。

再看向脑袋…

他们各自戴着金属面具，一个金色笑脸，一个银色哭脸。

而面具之下那布满黑色绒毛，跟人类并不相同的头颅，显然说明他们并非王锦的同类。

大概是猫…或者鼬之类的。

此刻，用双手撑着地面靠近的是那金色笑脸。

而银色哭脸像是蝎尾那样直立起身子，用锁链牵住金笑脸的脖子，控制着方向。

于是那奇异的生物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像是什么恶心的野兽在靠近。

王锦压低身子，肌肉如同流水般起伏着，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别打，别打，嘿嘿…我们是好人。”

“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信徒啊，你似乎很愚蠢。”

银色哭脸用力一扯，他们便维持着那个姿势，在王锦面前停住。

金色笑脸同样抬起头，跟自己的同伴一起，两张面具时不时抽搐两下，显得无比诡异。

“人类啊，人类啊，你从哪来？”

王锦站直身体，握着上衣，沉默几秒后缓缓回应。

“不知道。”

“愚昧而迟钝的信徒，你唤醒了阿尔帕斯而不自知。”银色哭脸的声音中满是不悦。

“别急，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断掉胳膊腿之类的？嘶…你好像还真没断啊。”

金面具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