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哈尼鱼冻,床头柜还有从我这带回去的粥。 王锦面无表情,将心中默念着。 然后现在…你左脚搭着右脚,被吓一跳之后会向后缩,撞在床头上。 “你你…!你怎么知道?呜哇…好痛…” 手忙脚乱的声音响起,女神小姐暂时下线了。 “呼…” 王锦扯起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 他不太理解那些随身带着老爷爷的热血文男主,一点隐私都没有的生活…想想都难受。 不过, 女神经常偷窥没错,但她很少冒出来打岔。 看来花园有问题。 “先生!这些雕塑…体内有东西!” 萨尔的吼声传来。 “是菌丝吗?我这里也有!”塔莉垭喊着,她那边的飞蛾似乎也没有自主意识,只知道不断往上冲。 “不…是活的!” 王锦皱起眉头,快步赶了过去。 花园里的怪物种类跟犹大所说相差无几,不过个头却缩水了许多。 石膏雕塑没有两三米,只有两米左右,没比王锦高太多。 飞虫也没有人头那么大,只有拳头大小。 倒是萨尔口中的活物,王锦没听过。 嘎吱…嘎吱! 石膏雕塑很精致,像是美术生上课临摹时用到的那种,不过都是女性。 王锦在这方面没什么造诣,他看胳膊被敲碎的那些都像断臂维纳斯。 距离自己最近的维纳斯双腿也没了,只能在地上挣扎着移动。 嘎吱…嘎吱… 那诡异的响声来自它的腹部,王锦拦着萨尔向后退了退,屏息凝神,观察着变化。 雕塑的腹部正在逐渐开裂,仿佛孩子撕开母亲的身体,一点点钻出来。 这像是分娩,又像是虐杀的一幕,让王锦不由得皱起眉头。 首先出来的是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血色独角,再然后是分成几节的细腿,以及带着厚重外壳的翅膀。 那是只血红色的甲虫。 它的颜色像胎儿多过昆虫,仅仅看一眼便让人心生厌恶。 “烈光啊!这个敌人值得一战!” “嘘,它不值得。”王锦伸手拦住萨尔,仔细观察着血甲虫的动作。 很奇怪。 明明身上也带着菌丝,它的动作却更加灵活,没有被寄生的样子。 最关键的,这甲虫并没有将任何人作为目标,而是舒展着身体,似乎在为飞行做准备。 它迈开步子,从石膏雕塑身上走下,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那样摇摇晃晃。 紧跟着,它甩了甩带着些褶皱的翅膀,发出嗡嗡响声。 再然后,它飞上了天,迅速朝着某个地方移动。 “跟上!” 几乎是同时,王锦一脚踹开身旁涌上来的雕塑,紧跟着甲虫前行。 —— 甲虫…也就是屎壳郎,这东西在许多宗教文化中都代表着“创造”与“重生”。 最出名的是古埃及文化。 他们不知道甲虫把卵藏在粪球里,只看到新生的小甲虫凭空出现,便觉得这东西能够自我繁殖。 于是有了圣甲虫神。 王锦倒是不觉得幽海里的宗教会跟埃及有什么关联,他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寄生活物与死者的菌丝,从腐朽雕塑中爬出的甲虫。 这二者绝对有关联。 菌丝没有思想,甲虫却能够给出线索。 “塔莉垭跟在我身后!别吓到那虫子!” “好的!” 塔莉垭的声音似乎没那么沉闷了,她几次想说些什么,却都欲言又止。 “塔莉垭。”王锦突然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她,“面罩坏了要跟我说。” “对,对不起!”塔莉垭的声音带着急切,她想要推着王锦前行,却因为尊重而不敢乱来。 “老师…不能因为我耽误进度!” “柳德米拉需要我,所以…就算没有面罩也…” “我有备用的。”王锦晃了晃手上的防毒面具,面色复杂地看着塔莉垭,“还有很多。” “…抱歉。” 塔莉垭红着脸戴上防毒面具,眼中满是惭愧。 怎么忘了这一点… 那可是王锦啊。“干得漂亮,威廉。” 王锦拍了拍大管轮的肩膀,夸奖着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