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强大的盟友,开展下一步计划。 —— 白船后方五海里,保持距离的小帆船。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站在甲板上,海风吹的衣衫猎猎作响。 从风衣和船长帽来看,一个是船长,一个是大副。 “船长,我们就在这漂着?”站在后方的人拍了拍锃光瓦亮的脑袋,壮硕的身形带动整艘船摇晃起来。 他连眉毛都没有,很难从发色判断国籍和血统。 “嗯,漂着。”被称为船长的男人点点头。 他是显而易见的罗马人,黑发黑眸,褐色皮肤下是鼓起的肌肉。 身形同样壮硕,嗓音相当洪亮。 “我们接下来要去谈判,不管萨尔以何种身份待在那里,都要想办法带他离开。” “冒险家…他很恐怖,而这里是他的巢穴,是死神的白船。” “我们不能表现出任何敌意,能不能过去,什么时候过去,都要听他的意思。” 良久,男人的眉头微微皱起,望向白船未端那道被拎起来的人影。 “雷哥…你别拎我,这是误会,误会!”萨尔拼命挣扎。 “别在这误会了,快点把人家喊过来。”雷纳德晃晃胳膊。 “糟糕。”萨雷斯望着不断挣扎的萨尔,再望着那一脸狞笑的壮汉,心头猛地一沉。 被当成了人质吗… 在他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时,金色的光芒晃动两下,传来了萨尔不情不愿的声音。 “爸,我没事,先生请你过来。” —— 哗啦,哗啦。 水声响起,两道身影跃到甲板上。 下一秒,他们原本搭乘的帆船支离破碎,沉入海底。 “这是一点自保措施,请别介意。”塔莉垭收起冲锋枪,对他们伸出手,“老师已经在等二位了。” —— “萨尔,原名萨索尔,是烈阳船长萨雷斯的独子…瞒了大家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望着站在面前的所有人,萨尔深深鞠躬。 没有声音。 萨尔呆呆地抬起头,看到了十几张平淡到略显无聊的脸。 预想中的反应并没有出现。 雷纳德甚至打了个哈欠。 “…不惊讶吗?”萨尔指了指自己,“给点反应啊大家?”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莲拎起猫粮,“猫还没喂呢。” “杂鱼弟子,你还真是麻烦呀,居然会想这种事。”粉蝰踩了踩王锦的脚尖,“我就勉强试一下吧。” “…先,先生,航线已经重新规划了,大概需要四天,最多五天,就能到达目的地…还有些细节需要…具体和您商讨一下…” “老师!二毛想知道晚上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太好了!那我们先去值班!” 人群迅速散去,只留下站在原地一脸迷茫的萨尔。 啊? 原来你们真的一直都知道吗? “就是你想的那样。”王锦点点头。 “臭小子…”站在萨尔身后的男人捂住脑袋,摇了摇头,“这也太丢人了。” —— 萨尔他爹找了过来。 这事怎么说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就连不太关注的其他人都只露出了“哦”这种程度的表情。 没办法,萨尔这二货演技太差,他甚至不愿意把名字好好改一下。 而原本就期待着这件事的王锦,更不会惊讶了。 他卷进烈阳厅的争斗,一方面是想给毛绒绒神教留出发展空间,另一方面,正是为了得到烈阳船长的帮助。 如今高塔倾塌,正午港的仇成功清算,烈阳厅这个宿敌彻底消失——对于萨雷斯来说,已经是不小的人情。 再加上萨尔的存在,烈阳船长登门拜访是必然的。 而让王锦确定他到来具体时间的,是萨尔身上的异常。 这傻小子和雷纳德从烈阳都城撤退时,爆发出了本人不可能有的力量。 萨尔不可能有,就说明是别人在出手帮忙。 一个初出茅庐,打算摇着小帆船出海寻找爱与正义的愣头青,能得到的助力…似乎只有亲爹了。 嘎吱。 船长室的门缓缓合拢,屋子里只剩下王锦和烈阳两人。 这场属于双方船长的会面并没有多严肃,反而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