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的另一头缠着电线,重重刺在五号背上。 电流顺着血与肉传递,龙女浑身一僵,跟五号同时痉挛起来。 焦糊味逐渐在室内扩散,五号和龙女扑通一声倒下。 “该死…该死的…”龙女咬紧牙关,拼命挪动着不听使唤的身体。 五号的实力或许没那么强,可她的战斗风格太过特殊,各种诡异的手段层出不穷。 幸运的是,她的体质更强,恢复得比五号快。 只要率先恢复行动,就能一刀砍下她的脑袋。 咚!咚! 樱依旧咬紧牙关,一下又一下地用拳头捶打着面前的玻璃,试图从营养仓中出来。 用不着了樱,我已经赢了。龙女笑着摇摇头。 她不明白樱为什么那样焦急,明明自己已经爬了起… 滴滴,嘎吱。 阀门被机械设备硬生生扯开,提着折刀的一号走了进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深吸一口气。 结束了。 —— “成功运回去了一个。”感受着手环传来的震动,王锦轻轻吐了口气。 刚才五号求助时他还有些紧张,没出岔子再好不过。 女孩们那边还剩下一块怀表,再运走一位瓦尔基里就要跟着撤退了。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受伤,自己这边也得抓紧。 从乐团顺藤摸瓜找到了怀表脑袋的住处,接下来需要看看他的态度,能够交流就忽悠对方带自己去看精神重铸装置, 不能交流就打包扛走。 “B区4号…就是这里了。”王锦看着面前的房门。 “我一起进去吗?”六号抱着用盒子装好的冻鹅。 “外面待命,出事锁门。”王锦拍了拍她的脑袋。 存在感低有时候是好事,六号一个人走在路上,其他人甚至不会过来搭话。 咚,咚咚。 王锦敲了敲门, 门自己开了。 —— 萨尔瓦多·达利,和马蒂斯,毕加索并称为20世纪最具有代表性的三位画家。 王锦不知道这个萨尔瓦多是不是真货,不过扭曲怀表脑袋上那由分针秒针构成的上翘小胡子,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门没锁,他随手一敲就开了,屋子里的景象尽收眼中。 王锦愣了愣。 倾斜的凳子,三只黑猫,一桶泼出来的水,一张模糊不清的画像,以及斜着站在画架面前,手拿画笔的黑西装怀表脑袋。 一切都飘浮在空中,定格得像是张照片。 这样的场景相当不明所以,又相当有冲击性。 在门口干站着也不是办法,王锦抬腿迈进屋子,成为了这幅画面的一部分。 哗啦! 喵呜—— 咕咚!! 王锦走进屋子的瞬间,原本定格在空中的一切开始崩塌,泼出的水流落下,空中的黑猫落下,倾斜的凳子摔落,萨尔瓦多猛地跌倒下去。 一片狼藉中,怀表脑袋仰起头,愤怒地叫骂,“你知道我花多少时间才完成这一切吗?!六个小时!整整六个小时啊!” 怀表脑袋猛地站起身,分针秒针因为愤怒不断抖动,他围着王锦不断转圈,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王锦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回想起了那个叫罗文的长号手曾经说过的, 怀表脑袋是个怪人。 严格来讲,他是个精神病。 —— “疯?我和疯子最大的区别就是,我压根没疯。”萨尔瓦多指了指边上的沙发,示意王锦坐下。 王锦看着那下嘴唇当坐垫,上嘴唇当靠垫的烈焰红唇造型沙发,心中一阵无语。 “老头子让你来的?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我。”萨尔瓦多粗暴地拆开了面前的盒子,拿出里面的冻鹅,“啧…都变形了,你用它砸东西来着?” “路上摔了一跤。”萨尔瓦多的话又多又密,王锦终于借着这个提问找到了插嘴的机会,“指挥说你被偷袭后精神受到了冲击,一整天都缩在屋子里…所以是在干这个?” 王锦指着一片狼藉的地面。 黑猫猛地蹦到怀表脑袋身上,在他手背留下连串的血道子。 “什么叫‘干这个’?这是艺术,我正创作呢。”萨尔瓦多提起黑猫后颈皮,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