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去寒不仅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Briht每天给她布置的任务，她总能超额完成。化学试剂的配对，医药的分配，临床实验，她都出色的完成。

“你以前学过这些？”Briht被她的天资震撼到了，本来他并没有对姜去寒抱有多大信心，毕竟前几次相遇的记忆没那么美好，现在倒是对她刮目相看。

“在中国，我的家族世代行医，我从小就在各种医药里摸爬滚打。”姜去寒没有说话，这算是她的舒适领域，也许是祖辈都在从医，所以她格外有天赋。

并且他们可以凭借读取对方的记忆，探查到对方的疼痛感，更加准确地判断病因，这无疑让家族医术更加远扬。

“你是我认识的第二个中国人，第一位是我的老师。”

“他就是那个教你把脉的吗？”她还记得，之前在酒吧，Briht展示了一波把脉术。

“是的，可惜还未学成，他便驾鹤西去。”这是他的遗憾，没能完全学到老师的绝技，只大概学了皮毛，不然他的技能会更上一层楼的。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教你，我也会。”把脉是她的必修课，中医最擅长把脉，西医在中国还没那么流行。

Briht震惊地看着她，她不过才二十岁左右，居然连把脉如此高深的技艺都学会了。

姜去寒见他不信，还握住他的手，作势给他把脉：“我看你脾胃亏空，大概是经常不好好吃饭吧。而且睡眠质量差，还多梦，要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啦。”

全说对了，Briht现在对她毫无质疑。

“你中医学的这么好，为何远渡重洋，来学西医？”Briht提出了他的疑问，“而且，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来华沙学习的中国人。”

“当然是想进步，落后就要挨打。西医的普及会和中医优势互补，拯救更多的人于水火之中，据我所知。华沙的医学傲视全球，聪明人也多。”

中西合璧，才能天下无敌嘛。

“那你为什么学医？我听说你以前是学物理的。”姜去寒问他。

Briht笑了，这是姜去寒第一次看他笑，可能是Briht平常都很严肃的原因。

他说：“英雄所见略同。”这是他唯一会的中文，也是老师曾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他也想进步，拼命学习，让祖国更好，更加强大，而不被控制，做一个傀儡。

“你可以帮我起个中文名字吗？中国文化历史悠久，很迷人，名字也很有书香气。”Briht看过很多中国史书，虽然很多看不懂，但却能感受到深深的文化魅力。

艺术是共通的，即使不识含义，也能体会意蕴。

“名字？我想想啊，那就叫怀序如何？怀瑾握瑜，井然有序，我看你胸怀壮志，井井有条，很符合。”姜去寒苦思冥想，才想出这么个名字。

她将怀序两个字一笔一画写在纸上，拿给Briht看。“你看，写出来是不是也很好看？”Briht看着工整的方块字，用蹩脚的口音跟读：“怀序。”

他叫Briht，也叫怀序。好名字，他喜欢。

和Briht相处久了之后，姜去寒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可以为了实验，整整两天不吃饭，甚至连有人喊他都听不见。

这是她见过最专注的人，而且他也虚心请教关于把脉的问题，能屈能伸，完全学者风范。不过师者无长无少，师之所存，道之所存也，她能当Briht的中医老师，也是很有实力的。

“今天一起去吃个饭吧。”破天荒的，Briht今天居然主动提起要和她一起吃饭。面对姜去寒震惊的目光，他挠挠头，解释道：“之前看过你的信息，今天是你的生日对吧？”

她的生日？连姜去寒自己都忘了。

独在异乡，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过生日也凄凉，她已经很久没过过生日了。现在乍一听有人要给她过生日，还有些猝不及防。

他怕姜去寒会拒绝，连忙说：“我订好了餐厅。”他确实早早订了餐厅，只是百般纠结下才开口。

姜去寒没有拒绝，不过她到餐厅的时候，还是被震惊了。因为Briht约的是中餐馆，这非常不符合西方人的口味，他们喜欢单调的美食，对中餐的多样性很不适应。

“你喜欢吃中餐？”

“第一次吃，但我觉得你会喜欢。”Briht尝了一口，烩菜的口味很鲜美，居然是他可以接受的。“中国菜，很美味。”

“这只是冰山一角，等你哪天去了我的国家，你会发现前所未有的宝藏。”

中国美食源远流长，种类繁多过生日自然缺少不了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