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去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她刚梳洗完，感觉整个人都清新了不少。

“没什么，我在干一件大事。你火急火燎来澳门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去寒被问住了，她只是想马上见到她，也不是她，是恢复民国记忆的姜去寒促使着他来见他。

“就是，”姜去寒顿了顿，低下头道：“突然很想你。”

原来是这样，沈怀序暗笑，能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可是真不容易。“我的魅力已经这么大了，才离开不到半个月，就如此思念我了？”

“briht。”姜去寒这样喊他：“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吧。”

沈怀序的手悬在空中，令他震惊的是，姜去寒喊他的英文名，最错愕的是后面那句，我们以前认识吧。

这句话，他似乎等了太久，久到他都忘记儿时的回忆是他的错觉还是一场梦。

他象征性地拿起桌上的茶杯，颤抖着声音问她：“哦？谁说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反应，沈怀序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姜去寒不敢判断。如果沈怀序有briht的记忆，那未免藏得太好，但如果没有briht的记忆，又为何总是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对她关怀备至。

“我做了一场梦，梦里好像和你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岁月。”

原来是一场梦，沈怀序还以为她记起了他们年少相识，以及被陶成蹊伤害过的回忆。虽然他想让他记起自己，但若是同时让她回忆起痛苦的过去，那倒不如把那段回忆永远埋在深处。

“原来我都重要到可以出现在你的梦里了，不会是有人对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沈怀序戏谑地凑近姜去寒，她不开心，他就想逗逗她。

姜去寒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五官都无比清晰映现在她面前，甚至都能看得清脸上的小绒毛。

沈怀序都把脸送到他面前了，姜去寒自然不会放过，她果断伸出手贴在他的脸上，想探索他脑海中的记忆。

奇怪，没有民国时期的记忆，似乎所有的记忆都来自现代，但却让她窥探到了另外一桩惊天秘密。

民国之后，现世之前，居然还穿插着短暂的一世，并且以她车祸死亡而结束。

那一世是羊角辫小女孩和演讲小男孩的相遇相识，小男孩默默守护她的视角，而自己，也就是羊角辫小女孩，被陶成蹊迷的神魂颠倒，像个白痴一样被耍的团团转，完全忽略了沈怀序的存在，最后获得惨死的命运。

她也看到了沈怀序跪在她的墓边，哭的不能自已。她多想自己能够冲进去告诉他，她还活着，被他照顾的很好。

他心如刀割，日日虔诚祈求，终于得到机会重回高中，保她远离陶成蹊，护她周全，甚至当明星也是为了她儿时荒诞的梦想。

她这重来的一世，竟是他求来的。

她所有以为自己偶遇他的机会，全是他努力创造而来的，为了接近她保护她，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他们所有的相遇相识，都是他步步为营，欲擒故纵。

她以为自己的暗恋是一场无人知的独角戏，可比起他的付出，似乎自己只是一场笑话。

她对上沈怀序的目光，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什么。两世加起来，他藏了多少心事啊，对她的暗恋竟藏的如此之深，要不是她有读取记忆的能力，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曾发生过什么。

她捧着他的脸，心中愁绪不明，原来有那么多人，背负着深刻的记忆，她却一无所知。

她嘴角扯出一丝笑，她已经哭不动了，知道真相的她，似乎不应该以哭面对那段过去，沈怀序有他的前世记忆，她也有另一番前世记忆，兜兜转转，都还是他们。

“对不起，我居然会忘了你。”

她往他身上靠近了些，双手从脸上抽离，环绕住他的后颈，带着复苏的记忆和爱意，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沈怀序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便传来温润的触感，只是愣怔了一秒钟，他便伸手搂住了她，在理智和疯狂中来回撕扯。

他嘶哑着声音说：“你记起我了？”

姜去寒点点头，何止是记起他，与他有关的所有，她都历历在目，

像是被打开了激情的阀门，沈怀序紧紧环住姜去寒，热烈的亲吻接着落下，他不知道这一刻自己等了多久，温柔的试探转为唇齿交互，他从来不知道她是如此的香甜，恍惚间潮涌的欲望淹没了他的理智。

究竟是隐忍了多久呢，他不知道。

只是这份爱意，终于窥见了曙光。

良久，他松开她，她感觉他的目光似乎要将她融化，姜去寒低下头，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