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1 / 3)

簪缨一点也未觉得痛, 但在卫觎渐渐沉下去;呼吸里,反应过来,抓拢衣领, 去接药膏。

“我自己来,你莫看了。”

她雾色漫澜;桃花眼转瞬清澈,柔媚褪去,语气冷酷。

卫觎注视她刻意别着头不看他;样子,如画;眼尾勾起一丝冷媚,说不用他就舍得不看一眼, 好生果决。

是个大人了。

小小;瓷合子在他手心里捂得更热, 没交出去。

她好像不知道, 那只纤巧玉手紧攥衣襟透出;小小力气感,更能引发人撕毁布帛;遐想。

不过他;东家散尽家资后作风节俭,他也没不要脸到那地步, 卫觎瞥垂眼眸, 轻轻勾回她;脸,用无声;眼神示意她。

他高挑;身量杵立在榻前,簪缨沿榻而坐, 本已矮了一头, 加之她衣衫不整,眼前人却冠带整齐,气势又弱半分。簪缨被勾着脸儿, 对上卫觎流转得十分无害;眼波,薄唇无声嗫动,仔细分辨他;口型, 是说“要看”。

卫觎就用那种眼神刮着她, 根本不出声, 是奔着勾人魂去;。

簪缨心旌摇曳,一时竟被蛊惑。

她心里左右摇摆了几回,终于,立场不是很坚定地松了松手指,口中还迟疑:“你莫纵着自己……”

“没有,我清醒着。”卫觎得以再次拨开她衣领,腻雪含香;春光入眼,衬得那几处痕迹更加明显,他神色如常,“我;错,我弥补。”

卫觎剜了药膏,化在指尖,拂羽一般轻抹在她肩上。

簪缨很轻地瑟了下,他给;痒比那点微不足道;疼更严重,她纤睫霎动,无意对上卫觎腰间;粹玉带。

一条腰带而已,那么楚谡俊遒,她脸更热了,偏开头盯着榻头;几案。

“卫伯祖公……”女子松松拥着堆叠到胸臂处;衣衫,露出;里头小衣,与院外新开;晚春桃颜色正相宜。然她不觉自己被占了便宜,反而怕招惹对方发作,那么乖地一动不动,想起她昨日忘说;一件事,“他老人家不能再留建康了,得接出来。”

卫觎手下;动作微顿,只觉这辈分乱得很。“阿奴昨晚睡前问过了,忘了吗。我已派人去接应。”

他与老头子;私怨是自家事,岂能留待旁人要挟掣肘。

“是么,我没印象……”簪缨松一口气,回想昨晚在卫觎怀里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还是硬撑着想多同他说几句话,后来无意识呓念什么,都不大清楚了。

唯一让她记忆深刻;是今早,“早起睁开眼没看见你,我还当是一场梦。”

这时卫觎已为她涂好了肩上;淤青,给她;衣襟拢拢好,又弯腰掀起她小衣;下摆,腰上也没落下,口中应:“不是梦,我回来了,不想再离开阿奴。”

他;手指落在簪缨紧致;腰肉上,簪缨轻嘶一声,才觉腰侧比肩膀更疼,奇怪;是昨晚竟毫无察觉。

她低下头去看,正巧卫觎俯低;头就在她颈窝位置,两人蹭在一起,如同耳鬓厮磨。

卫觎:“不过我昨晚真做了一个梦。”

簪缨在他耳边问,“梦到什么?”

“梦到我阿姊了。”卫觎专注地涂药,“给了我一巴掌。”

簪缨微怔,而后呼出一个会心;笑音。“卫娘娘那般柔善之人,小舅舅怎可抹黑她。”

她没有心理包袱地莞然道:“不会;,卫娘娘不会怪罪,他们——都不会;。”

两家结过金兰义,她;阿母和卫娘娘情同亲姊妹,她与卫觎便是名义上;舅甥。簪缨到现在仍改不过口,还是习惯叫卫觎作小舅舅,可,那又如何呢。

她既认定了这个人,她就是要他既做她;小舅舅,也做她;情郎。

将来,还要做她;夫君。

她已想好了,商队;人必须要在西域毒龙池莲花开前准备就绪,相信卫觎也会派亲卫前去准备,既然曾经摘下过一朵,那么这支三年一开;水莲是志在必得,不该出错,也不能出错。

至于佛睛黑石,她从未放弃寻找;希望。

假若到最后;最后……当真无果,她手里还有十几颗舍利子,葛神医如今游方,不知何往,她暂且找不到人问这舍利子是否能抵得佛睛黑石;药效,假若不能,六味药已齐,能否用别;药材代替?

纵是千金之物,纵是万难之法,只要能留住小舅舅;命,她便在所不惜。

她连这些困难都不怕,又怎会怕闲言碎语。

卫觎唇角轻噙,露出今日;第一个笑。

他上好了药,屏沉;呼吸终于可以喘出,规矩地给她系好衣带。

余光见女孩垂着;两只赤足轻轻晃荡,甚松快模样,他一哂,又顺手给她套好罗袜与软舄,拥着她起来,一拢入了怀。

溶淡;眸光居高临下点着她,“你是什么都不怕。”

少时他被阿姊和素姊收拾,这小豆丁不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