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徐思灵顿时脑子,冒出个可怕的想法。
或许...腓力六世本就没藏什么招。
他的死,就是他最大的招。
所以,克雷芒六世能够被迫病死。
那已经心死且做好一切灭绝隐患计划的腓力六世,会不会主动选择病死呢?
阳谋永远比阴谋要厉害。
因为阴谋可以预判可以闪避,唯独阳谋不一样。
阳谋可以预判,但确无法躲。
自己的死,就是腓力六世的阳谋。
...
......
五天后。
下午。
巴黎,皇宫卧室。
卧室氤氲着浓郁的香气,掩映在金色的灯光中,仿若陷入了梦境。
伫立在房间中心的床铺,被薄纱缱绻,更显得高贵典雅。
紫色的床幔落地后直接垂下,金色的边缘细腻如绸,床铺铺盖的华丽并不显得招摇。
床铺周围以奢华的金丝毛毡点缀,显得气质高贵。
腓力六世躺在床上,他面容露出慈祥,深绿色的眸子看着窗外。
从窗外视线,皇宫的美景尽收眼底。
腓力六世此时忽然迷恋。
迷恋这卧室的雅致和自己留下的存在感。
甚至...内心隐约有些,恐惧?
“还没活够吗。”
腓力六世自顾自的说。
没有什么好恐惧的,不过死而已。
卧室没有人回应他,但腓力六世在等。
直到过了许久,在腓力六世不停的咳嗽等候中,卧室大门终于响来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腓力六世无比熟悉。
人还没进卧室,话就先传出来了。
“你最好找我有什么事。”
约翰满脸不耐烦现身,他身着华丽,最近一直忙于跟巴黎的贵族会谈接洽。
为了方便顺利上位,他得提前接触宫廷事务。
他这段时间,都有参与宫廷会议,导致他天天都得见到腓力六世。
约翰和妻子说过,他不想一天之内看到腓力六世两回。
腓力六世没有生气,他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的意思,示意约翰把门关好,让他靠近说话。
他面露和蔼慈祥的笑容,嘘寒问暖。
“这些时间,忙着跟他们会面聊天,没出什么问题吧。”
“关你什么事!”
约翰满脸厌恶。
“怎么不跟我有关系,他们现在都还是我的贵族,若没我的允许,你认为他们全都这么主动的去亲你那热不起来的屁股,听你讲可笑的骑士故事?”
“嘿,到底喊我过来干嘛!如果只是说教,我认为没有必要!我不想听你说教。”
若是平时以往,瓦卢瓦家族这对父子,已经要开始吵架摔东西了。
但腓力六世少见的没有动火,依旧露出和蔼的笑容,像个亲切的长辈,关怀的语气。
然而约翰看到他这个表情,却显得更加抵触愤怒。
他怒骂。
“你不要露出这个表情!你想装给谁看?装给我看吗?”
约翰怒指着自己的脸:“你不要装成这副慈祥父亲的样子!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你养的狗!我不想配合你演戏!”
“你不会演戏演得脑子进水了吧!”
“不要拿着这副表情看我!你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更不是合格的国王,更加不是合格的丈夫!你不要摆这副世界上你最好的脸,你是在戏耍我吗!”
腓力六世毫无波澜,依旧挂着那副令约翰愤怒的脸。
他看着约翰的愤怒,就像看小孩子因为玩具不见了在闹脾气一样。
“抱歉,孩子。那你认为,我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约翰顿时语塞,他哪里有想过这个。
“我不想跟你费口舌,快点告诉我,让我来干嘛的!我不想听你说教。”
腓力六世重重咳嗽几声,他深深看着不耐烦的儿子约翰,缓缓说。
“艾蒂安·奥贝尔。”
约翰皱眉:“谁?”
“艾蒂安,新任教皇。”
约翰目瞪:“克雷芒六世刚死,教皇选名还没开始,你怎么知道会是他?”
“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孩子。”腓力四世解释,“如果有时间,我很想慢慢教你,圣教那帮人,都是一群永远不知道贪婪的猪,我们和他们永远不是一路人,瓦卢瓦家族只想要回属于我们先辈的领土。但这群永远不知道贪婪的猪,却妄想贪图整个世界的裤腰带。”
约翰脑子没这么灵活,若是博内在,还能帮忙解释。
一个人的约翰,他想不通腓力六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那个艾蒂安,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新任教皇,跟你当然有关系。”
“哈?”约翰依旧不解,直到他看着腓力六世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才终于明白:“你的意思是...克雷芒六世教皇,他的死,是因为你?!”
“不然呢,我的傻孩子。”
腓力六世很喜欢约翰的吃惊,之前的他不一样,很讨厌约翰的一惊一乍,觉得他太傻,太傻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