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而言,短期目标的确立比长期目标简单不了多少。 右手边的赵柯忽然轻骂了一声:“靠,江二白又来眼气我们这种渣渣。” 入耳这个外号,巩桐无意识地顿了一秒,随后佯装不慌不忙地抬起脑袋,朝同桌注视的方向瞧去。 江奕白换了一套黑白相间的球服,抱着橙红色的篮球跑出了教学楼,站去亭亭如盖的香樟树下,特欠揍地冲赵柯扬了下篮球,蔓延在唇边的笑意有午后灿阳都远远追不上的绚烂。 巩桐分明知道他不是冲着自己笑的,还是被那两颗浅淡却不失热烈的梨涡晃了下眼。 旋即,江奕白掉头跑去了篮球场。 “他不上班会课吗?”巩桐悄声问。 “断层式年级第一的特权,校长特批的。”赵柯气得牙痒痒,“他说等我考去了一班,坐到了他那个位子,也能享受。” 江奕白自由行径的速度极快,不会儿就没了影子,巩桐再望了两眼他经过的地方,捕捉到一个关键性的信息:“还可以考去一班?” “有本事就可以啊。”赵柯科普道,“我们学校的管理制度贼变态,严格实行轮班制,每学期按照期末成绩排班级。” 巩桐错觉窗外的日光明亮了不少,有丝丝缕缕照向了迷惘的她。 赵柯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这种中截子班的渣渣就不要痴心妄想一班了,三中实施这个制度以来的几年,出现过的最强黑马是从七班一路考进了一班,我们可是十三班唉,等到了高三,不往后面的班级掉就谢天谢地了。” 巩桐悄悄抿紧了唇瓣,指尖用力,在A4纸的边缘留下了不浅的捏痕。 忽而,她放平了白纸,挥动钢笔,一鼓作气地记录下适才汹涌在脑海的短期目标: 【考去一班。】 和江奕白做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