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的卢大,心口上被捅数刀,血肉模糊。盛怀玉打量的目光扫过,他们究竟是谁,竟然能把卢大杀了。 “你们是?” 外边响起繁杂的脚步声,一队官兵破门而入,自觉地站成两排。 江南知府李寅一脚踏进门,进来就四处张望找人。 言一将掏出令牌,李寅直接跪在地上。 “下官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恕罪。” 盛怀玉扫了一眼昏倒的人,眼底满是诧异。 公主,她就是明华公主?卢大强抢的女子竟然是当朝公主。不过听小妹说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诶,真是白瞎了这一副好皮囊。 “无碍,只是殿下受了惊吓,还请知府大人安排一下住处好让殿下休息。” “是,下官已经准备好厢房,请公主移步。” 言一打横抱起云若周,跟在官兵身后上了另一艘船。一路上尸体横七竖八地,样子还很可怖。言一眼睛都没眨一下。 李寅戳了戳盛怀玉:“盛老板,你怎么在这?” “我只是路过,见这边不对劲前来看一眼,没想到撞见卢大卢二在这欺负公主。” “这水匪是你杀的?” “不算是,在下只是帮了一个小忙,主要是公主的人干的。” 李寅半信半疑,负手走出去。 这些人的死法很不对劲,不像是平常兵器所伤。可若是让他说出来个所以然来,他也说不出来。反正现下水匪已经解决,想那么多干嘛。 “夜晚风凉,盛老板还是早些回去吧。” 盛怀玉作揖:“多谢大人提醒。” 现下目的达到,他也算是帮了李寅的忙,以后做生意也会更容易些。 盛怀玉跟在李寅后面出去,抬头就看了绣着“明”的旗帜。 他敏锐地发现旗帜的布料价值不菲,没有几百银子根本就拿不下来。 甚至说,这艘船上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船的造价可不斐。被这群水匪糟蹋了,真是可惜。 来到江南知府府的厢房,言一将云若周放在船上。秋雪脸色惨白,显然是还没有缓过来。 “言一侍卫,殿下她怎么还不醒?” 这都几个时辰了,殿下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你在这看着殿下,我去找郎中。” 秋雪点头,一眨眼,房中早已没了言一的身影。秋雪坐在云若周身旁,握住她的手。 云若周陷入了梦魇。 她回到了被太后设计的那一天,满朝大臣及其家眷都看到他俩躺在一起。她看到了父皇失望的眼神,太后得逞的笑容。 不,不是这样的! 她想解释,但呜呜了两句始终发不出任何声响。 她和容清最终成了婚。婚后容清对她很冷漠,因为不能入仕途总是看她不顺眼。但毕竟是公主,他也只能生闷气。 后来她有了孩子,满心欢喜地想要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撞见他和一个女子在书房中慌乱的一幕。 容清看见她,不耐烦地抓起一本书向她砸去,口中说着“滚”。 那一天她失去了孩子。 后来,她被困在了宫里的寝殿。 “云若周,你能跑去哪呢?这天下如今已经不姓云了,你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 “盛楠歌,你怎么在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云若周想要捂住头,可双手双脚被束缚,她动弹不得。 “我要让你看看,迟宴哥哥是怎么对我,又是怎么对你的?” 这些好熟悉,好像是前世,这是梦吧,她还在梦中。 “踏踏”脚步声传来,她又看到傅迟宴,他小心翼翼地环住盛楠歌:“楠歌,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污秽,你还怀着宝宝呢。” “这不是来会一会我们的老熟人吗。” 盛楠歌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傅迟宴怀里,挑衅地看向她。 云若周觉得有些刺眼,胃里翻滚,终究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眼前再次模糊时,她听到一声很小的声音:“怎么办啊,殿下怎么吐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一把寒刀泛着寒光,直冲冲地朝她冲过来。她紧张地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一个人挡在她面前,生生地把那把寒刀斩成两半。 眼前渐渐明晰起来,远处有一株很大的桃树。她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