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快要崩溃了:“那又如何,你又能好到哪里?这么多年了,从我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到皇后的位置,你手上的人命还少吗?你也是一个杀人凶手,你的罪孽比我还重!” “咳咳……” 烟味越来越浓,大火一点一点侵蚀她们所在的地方。 “那又如何!我大仇得报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先皇不是你亲儿子。你亲生儿子在他出生那天就被我放在水里溺死了。那个孩子,眼睛都还没睁开呢。” “不,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你在骗我!” “你以为为什么先皇会与你离心,你们之间隔着杀母之仇,他又怎么会与你亲近呢?” 太后猛然抬起腥红的双眸,一把拉住式玉的胳膊:“你说什么?你说宿儿是丽妃的儿子?不,不可能,那个孩子明明,明明……” “明明被你杀了对不对?可惜,你没成功。我蛰伏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费尽心思取得你的信任,为的就是今天。” 让她体会一遍万念俱灰的痛苦,原本高高在上却不得不跌落尘埃。 姐姐,我替你报仇了,你可以安心了。 “疯了!哀家不要死在这,哀家要出去!” 太后疯了一般往外冲去,脖子上一紧被人拉了过去。 两人齐齐倒在火海里,火焰跳跃着将她们一点点吞噬。 “娘娘,别白费力气了,就让我们一起为那些人赔罪吧。你看,她们来讨债了!” 式玉伸手指向房顶,正好一块横木砸了下来。 “不!” …… 慈宁宫外,宫人们一桶又一桶地将水泼到火上,却如杯水车薪,火势只减小了一点。 云若周披了一件雪白的披风,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 “宫里可还有人?” “回陛下,太后娘娘和式玉姑姑都在里面。” “怎么会突然走水?” “奴婢不知。” 忙活了半天,火终于被灭了。慈宁宫被烧的不成样子,侍卫从慈宁宫里抬出两具尸体。 云若周瞥了一眼,就让人抬下去了。 这时一个小宫女跑了过来,双手捧着一封信呈上。 “陛下,这是式玉姑姑交给奴婢的信,说是让奴婢交给陛下。” 式玉给她写的信? 云若周接过展开。 “陛下,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将一切真相告知于你。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要偷偷写信告知你一些线索吧?那天你问我那纸条是不是我写的,当时我没有承认。但聪明如陛下,心里早就有了猜测吧。留下这封信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想告诉你,先皇是丽妃的儿子,而你是丽妃的孙女。我自知罪孽深重,不配祈求世人原谅。所以我带着太后自焚于慈宁宫,愿陛下江山永固。” 云若周收起信,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担架,最后收回目光。 或许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上完早朝,云若周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其中一封奏折吸引了她的目光。 奏折很别致,上面别了一个蝴蝶结,在一堆奏折中很扎眼。 “苗疆少主?” 根据这两天的消息,似乎是苗疆少主突然出现,仅用了三个月时间就将苗疆旧部统一。 按苗疆传统,苗疆少主需要得到苗疆圣女的承认才可。 云若周放下奏折,叫了文莱公公一声。 “文莱公公,安排一下,朕要会见苗疆少主。” 文莱公公应了一声,没有多问。 由于刚刚继位,需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云若周处理完奏折已经很晚了。 秋雪准备好午膳,站在一边给云若周布菜。 “陛下,容大人求见!” 容清自从云若周登基后就一直住在公主府,除了上朝基本不会见面。 “他来干什么?” 云若周吃了喝了一口汤,放下筷子。 “让他进来吧。” 容清一身素白衣裳,面若冠玉,一副贵公子模样。他见了云若周,先行了个礼。 云若周眼皮都没有抬:“何事?” 容清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陛下,我们作为夫妻,是不是应该……”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云若周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想入宫?” 容清脸色微红:“毕竟我们作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