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只被李道全和张喜翠收养的狼妖有同伙,那这同伙从何而来?和狼妖又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要帮他? “确实是第二只狼妖,徒儿和齐羽都看到了,不会出错的。”裴望十分肯定地说。 说完,他看了看师父的表情:“徒儿今天也觉得奇怪,十里坡的村民们从头到尾都只见过一只狼妖,这第二只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村民们看起来对此全然不知,应该也不会刻意隐瞒我们。” “这个恐怕只有见到霁涟才能知道答案了,”沈昭寒无奈叹气,“先去看看祭坛吧。” 这处白色的建筑说是祭坛,但比起真正的祭坛来说还是有些简陋了,充其量只是个类似祭坛的台子而已。 “这上面刻了很多魔族的图腾,”裴望指着石壁,对沈昭说,“您看,这个好像是霁涟衣服上面的图案,徒儿有些印象。” 沈昭寒紧紧盯着那些黑色的纹样,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而在此刻,她的头忽然剧烈地疼了起来,让沈昭寒忍不住用手扶住了眉心。 “您怎么样?是不是这里有什么魔族的邪术让您感到不舒服了?”裴望忙不迭地上前扶住沈昭寒的胳膊。 混乱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穿梭闪现,疼痛跟着叫嚣,不断蚕食和瓦解她的意识。下一刻,沈昭寒忽然晕了过去。 混沌中,沈昭寒看见穿着黑衣的美艳女子狞笑着,对她身边的人说:“清渊神君,你护着她,可曾想过自己的下场?” 清渊神君?沈昭寒费力地扭头,果真看到了站在她身侧的清渊。 那人还是穿着一身熟悉的青衣,身姿挺拔如修竹。即使衣摆已经被血迹染红,可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 “霁涟,你今日故意埋伏在此,不就是为了杀我吗?”沈昭寒听见清渊沙哑的嗓音,有些担忧地想上前搀扶他,可她却怎么样也动不了。 就像被禁锢住一样,四肢根本不听沈昭寒的使唤,就连喉咙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杀你?”霁涟仰头大笑,“神君,你很有自知之明,但我今日不光是为了杀你。” “我和那个人做了交易,不仅要除掉你,还要把她送给那个人。”霁涟的手指向沈昭寒。 “那个人是谁?”清渊挡在沈昭寒身前,不让霁涟靠近。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你也用不着知道这么多,清渊神君,你还是想想哪个死法更适合自己一点,然后趁早了断吧。”霁涟抬手,掌心拢起一团黑雾,蓄势待发。 “我死可以,但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她。”清渊拔出佩剑,准备和霁涟一战。 沈昭寒想伸出手拉住清渊,试图阻止他,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挣扎。 霁涟好像发现了她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要我说呀,神君您的死也不亏。你瞧瞧,昭寒上神就算快晕过去了,也想拦着你不让你死呢。” 清渊没有动,他害怕自己转身后会中了霁涟的奸计,只是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一些。 “少废话。” 一道刺目的白光迸现,沈昭寒不得不闭上眼睛,回忆的片段被强行切断,而她再度陷入沉睡。 “师父?师父?”近在耳畔的呼唤将沈昭寒从两百年前的战场拉回现实。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祭坛旁边,面前是一脸担忧的裴望。 “太好了,您醒了,”那放在后颈用来托着她脑袋的手默默收了回去,“可是这祭坛上附着有魔族的邪术?” 沈昭寒扶着身侧的石壁坐起来:“不,这只是个普通的祭坛而已。” 真正影响到她的,其实是那些和霁涟衣服上一模一样的花纹,激起了一些被她遗忘两百余年的回忆。 她抬头揉揉眉心,驱散脑中钻心的疼:“过去了多久?” “大约一个时辰,”裴望眼中依旧满是关切,“您真的没事了吗?弟子那里还有一些周堂主留下来的药,需不需要我——” “不必了,从愿,”沈昭寒打断他的话,“时辰尚早,再看看祭坛吧。” 那些碎片一样的记忆,让她需要一些时间消化。 为什么清渊神君拼死了也要保护她?霁涟说的那个和她做了交易的人又是谁?清渊神君的死会不会根本就是一场魔族的阴谋? 脑海中只有方才想起来的回忆片段,至于那天是如何遇见霁涟、又是如何与她对战以致神君陨落的,这些沈昭寒还是回忆不起来。 走在前面的裴望突然听到身后的师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张张嘴,想转身询问。可想起方才沈昭寒的神情,又怕自己多嘴,惹师父心烦。最后,裴望也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