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就是这般性子,你也担待着些。” 薛浣连忙称是。 封晔回到少年时居住的小院,阔别已久,倒有些怀念。 他更想往母亲居住的院落里去,可那院子已被现在的主母占了,回不去了。 他在院子里的桑树下坐了一会,想起少年时,母亲为父亲纳妾而伤心,他心中不爽,偷偷给那妾室的嫁衣上涂了桑葚汁。 儿时太蠢,整个府邸只他与母亲院子里有桑葚树,于是父亲狠狠骂了他一顿,还说母亲管教不力,于是母亲罚他在院子里倒立。 烈日炎炎,就在这里,他一边因为母亲罚了自己觉得委屈,一边数地上爬过的蚂蚁。 谁料风云乍起,天色暗下来,竟下起暴雨,母亲撑了伞匆匆出来,他还道自己惩罚结束,谁知母亲厉声道:“不准起来!” 他心凉了半截,都等着被雨浇个透心凉,却看到母亲的绣鞋没有离开。 雨没有淋湿他,母亲给自己撑了伞。 事后,母亲却大病一场。 他暗下决心,此后绝不惹事。 于是下一次他惹事,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封晔眼神暗了暗,他已经不是那个会在塞外的夜里,因思念母亲而哭泣的小孩。 他忽觉身下一物硌人,是那金钗。 主母薛氏的金钗。 他想起初见时她散乱的发髻,慌乱后终于平复的神态,颈上的鲜血。 呵,真是笑话。 想来之后是没有机会归还了,他把金钗埋在了桑树下,初见时的惊艳再也无法找回。
倘如初见(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