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道:“能吃能喝还挺好,我是不是该恭喜你离又聋又瞎更近一步?” “我也不想的,”扶筝端起桌上的凉茶,嚅嗫道:“你这茶真苦。” “不是味觉失灵吗?还尝得出这茶苦不苦?”薄姬本想挖苦她两句,触及她眼角的冰霜终归是于心不忍,抬手帮她拭去眼角泪痕,扶筝倚在她肩膀小声啜泣:“薄姐姐,这茶真苦。” “难受就哭出来,”薄姬轻拍她的背部以做安抚,扶筝终于卸下防备痛哭出声:“姐姐,我想吃糖。” 薄姬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孩子也不过十七啊,京中、岭南的重担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怕驭下无方将士哗变,怕百密一疏,怕皇帝算计…… 十七岁……她明明也才十七啊! 这世道,对这孩子仁慈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