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桐看着他们的背影,淡淡地说道:“我爹他虽然已病故,但他还是有不少同窗好友的。也不知我求上门去,他们可会替我这个故人之女做主?”无奈之下,只好扯大旗来逼着骆父签书契了。 骆父听罢了,立即站定,对着骆母怒喝:“你给我消停会!把书契签了,什么都断得一干二净,岂不是好?”若这安家女真的求了那些可能是当官的世交,岂不是坏了自家儿子的前程?为了儿子,就遂了安家的愿吧。况且,到时候安家即便想攀附他们骆家,有这书契也能挡着。 骆母见骆父生气了,便不敢说话了,只拿着鱼泡眼瞪着安云桐。真真是心眼多得像马蜂窝的。不让她进门就对了! 很快,安云谦就写好了两份书契,一式两份,上面写明:骆家只还了一支银簪子,安家尽数还了骆家给来的聘金二十两、两匹棉布,一对儿银镯子。两家和平分开,各自婚娶,互不相干。其余的也不多写。这也是安云谦故意为之。纸张很小,要添加其他的言辞,也添不了。如此也就不能污蔑安家了。反而是骆家所为尽在字里行间。 骆家夫妇、安云桐各自画押,而钱媒人也在旁边按下了手印。 退亲事宜,到此结束。 安云桐仔细收好了书契,冷声道:“从此以后,你我两家没一点干系。请!”赶紧离开他们家。 被安云桐赶了,骆家父母黑着脸离开,而钱媒人也是用手帕挡着脸,羞愧地追上骆家夫妇。 而早上笑话安云桐的族婶趴在围墙上,笑了,“我就料到有今日的。昨日我可是听见了那骆家婆子与钱媒人说的话了,哈哈哈!” 安云桐心里像是堵着一股棉花,上不得,下不得。 原来是知道自己今日会有这一遭的。可她作为自己的同族之人,不给自己透露风声也便罢了,竟还那样的嘲讽自己,看自己笑话。 这样的族人,真的可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