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1 / 2)

连哄带威胁的打发走奇怪的男人后,青井秋河揪住萩原研二衣角再次睡去。

他实在太累,一天里情绪起伏如同过山车,耗光了他全部精力;现在事情全部解决,提起的神经刚松懈了几分,疲倦就来势汹汹地袭来,不等青井秋河作出防备就把他卷入梦乡。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大亮,阳光扒着窗帘缝隙投到地面,照出一条细长的光影。

青井秋河盯着陌生的装潢看了几秒,身上伤口泛起疼痛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萩原家里。

……不,严格来说是自己犯下大错拉人(物理)下水,为了逃脱父母铁拳教育,厚颜无耻逃到宿敌家去避难。

死去的记忆闪着七彩光芒突然跳出来把他打了一顿,伴奏声是自己宛如告白的‘情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井秋河抬高被子捂住脸在床上扭成蛆。

好丢人好丢人!!为什么要对直男说这种话啊!!说完就嚷着去别人家睡觉,这跟痴汉有什么区别!

他把那段记忆揉揉捏捏丢进角落,决定再也不要记起来。

话虽如此,青井秋河打开房门时,一举一动都带了些心虚。

他支起半残废的身体,狗狗祟祟地探出头,想看看房子主人有没有醒过来,正对上卷毛无语的脸。

秋河:……!

他精神一振,猛地挺直腰背,声音洪亮地喊道:“前辈早上好!”

松田:“……”

他按住跳动的额角,左手指向挂在客厅的时钟,“现在十二点,中午。”

他咬重‘中午’两字。

青井秋河了然,他快速改口:“哦哦,前辈中午好。”

“前辈,hagi在哪?”他有些扭捏,“我想跟他道谢。”

青井秋河记不太清后来发生的事,但在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微小的伤口也有被妥善处理的痕迹,就算让他自己来也做不了这么细致。

排除自己和松田阵平,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

是萩原研二做的。

青井秋河把这番结论说出来,末了又别扭地说道:“萩原前辈真的很好……”

松田打断他的话:“喂,为什么排除我?”

秋河:“啊?下意识就排除了。”

松田:“?”

青井秋河扒住门沿,只探出个脑袋,其余身子一点也不肯露出来,和松田阵平保持着奇怪的对峙姿势。

怎么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熟悉……

松田阵平忍住把人捞出来的冲动,“hagi生病了。”

“生病?”

“唔,准确的说是发高烧。”松田耸耸肩,“你有时间就留下来照顾他一下,我得先出门了。”

“等等,你就这么抛下他吗。”

秋河抓住松田衣摆,用着唾弃渣男般的眼神控诉道,“你们可是幼驯染诶!你亲密无间的幼驯染身染重病,你竟然要出去玩吗!”

松田:“……不要这么看我。”

他面无表情地掰着青井秋河的头,让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hagi为了帮睡得死沉的某人处理伤口一夜没睡,连衣服都没时间换;好容易睡着了才结果开始发高烧,某个睡到十二点才起的人好好反思一下吧。”

“诶?”

秋河望着镜子里活蹦乱跳的少年呆愣了几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松田食指转动着钥匙,他按下门把,侧过身子对发呆的某人说道:“我有事要回老家一趟,可惜我那个发着高烧没人照顾的幼驯染——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烧坏脑子。”

“有我在!”

玄关处的少年反应过来,白皙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我是说,呃……”

“我会照顾好hagi的。”

成功把人留下,松田阵平也不再多说,他挥挥手,关门离开。

这边青井秋河颇为不自在地在客厅来回踱步,愧疚和自责让他短暂地失去直面萩原研二的勇气,还有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让他变得不安,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缓解。

他走得啪啪作响,拖鞋敲击地面演奏起摇滚乐,吵得青井秋河心烦意乱。

时钟走动的声音、风吹动的声音、就连呼吸声也变得格外喧闹,它们齐声高歌,宣扬青井秋河是个逃兵,不敢面对帮助过自己的好心人。

他盯着那扇木质门,鼓足勇气才敢推开门,视死如归地冲进去。

黑发青年躺在床上,额上放着退烧贴,颧骨上留着两坨不正常的红晕,且隐隐有着扩散的样子。

青井秋河心口一跳,他扒开萩原研二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低下头用自己的脸贴近——好烫!

他被这滚烫的温度惊到,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叫醒萩原把人送去医院,万一真烧成傻子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