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辕外出的这几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柿饼很顺利地晒好了。平芜和香雾两只小馋猫,每天一出太阳就抱着笸箩去院子里晒,然后洗净手,按照我教的法子轻轻地将它们一个个捏扁,太阳一落山又赶紧往回收,乐此不彼。 平芜向来是个耐得住性子的,看着橘红色糯叽叽的柿饼,虽然嘴馋的不行,但还是乖乖地等着它成型捂霜。 而香雾不一样了,每天咽着口水守着柿饼,不是问我就是问平芜柿饼可以吃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吃?我可以先尝尝吗? 还没捂了几天,这丫头突然兴奋地拉着我和平芜过去看,说是柿饼可以吃了。 我疑惑不已,这才捂了五六天,哪有这么快?结果过去一看,柿饼的表面才刚刚结了一层薄薄的细细的霜。 香雾指着柿皮下面的柿子,咽了咽口水,满脸期待地问道:“姑娘,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霜?我今日一早儿过来发现的,好神奇,是不是可以吃了?” 还没等我说话,这丫头已经迫不及待地扒拉开柿皮拿了一个柿饼,掰成两半咬了一口。 瞧她这样,平芜跟着咽了咽口水,凑上去盯着香雾手里的柿饼追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 香雾细嚼了一番,眼睛一亮,闪着兴奋的光,“好吃,你尝尝。” 平芜高兴地接过柿饼咬了一口,只咀嚼了两口就吐了出来,皱着眉毛,将柿饼塞回香雾手里,温怒道:“香雾,你咋还骗人呢?明明还涩的很。” “骗你做什么?”说完香雾又咬了口柿饼,试图证明自己并未骗人,结果没嚼两下也立马吐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柿饼,喃喃自语道:“奇怪了,刚刚明明很好吃呀,怎么这会儿味道不对了?” 看着这俩傻姑娘一脸懵逼的表情,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芜擦了擦嘴,转头望向我。 香雾亦是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是啊姑娘,这柿饼咋还骗人呢?” 我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接过她手里的柿饼,“莫要冤枉了人家柿饼,我都说了至少得捂十天,这柿饼才算好。这才几天,能不涩吗?” 听完我的话,香雾嘟着小嘴儿,“可是刚刚尝的第一口真的不涩,我没骗人。” “乖,我知道你没骗人。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你第一口咬的是中间的果肉,果肉含有糖分,当然不涩。而你第二口咬的却是果实的表面,所以才会觉得涩口。” 这二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平芜好奇道:“这柿饼里外的口感竟有这么大的差别?” “还未做好的柿饼,干燥程度不够,柿子里的可溶性单宁尚未降低,吃起来当然会涩。” 平芜和香雾齐齐抬头问道:“什么是可溶性单宁?” “柿子里的一种成分,说起来复杂,此处略过。”其实对于这种专业性的词汇,我也只是个半吊子水平。 “哦,对了姑娘,这柿饼上头白白的东西又是何物?当初你说等有了这层东西,柿饼才可以吃,可如今……” “这是白霜,是柿子里头的糖分和水分外渗到果实表面才形成的。只是这点哪够,还早着呢,要等这柿饼上面覆满白霜才可以。” 一听还得等,香雾闷闷不乐道:“好吧,那还得等好几天呢。” 见她这样,我忍不住轻笑一声,“瞧你心急的,都跟你说了至少得十来天,这才五天上,你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家捞出来吃了,还怪人家柿饼涩口。” 香雾捏了捏手里的柿饼委屈道:“我总觉得已经过了十天了,谁曾想才五天。” 平芜宠溺地捏了一把她的小脸,道:“你呀,天天一空下来就守着它们看,白天盼着,晚上念着,做梦还砸吧嘴。真可谓是,度日如年。”说完平芜转向我,“姑娘,我说得对不对?” 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对,我们平芜越来越聪明了。” 见我二人打趣她,香雾急赤白脸地为自己辩解,“我,我那不是因为从未尝过这柿饼,所以心里才着急了些。难道平芜姐姐你就不心急?我可不信。” “你呀,就是钻进鸟笼里的猫。” 香雾不解,“何意?” 我笑哈哈道:“嘴馋。” “哼,姑娘你比平芜姐姐还过分,竟拐着弯嘲笑我。” “好啦好啦,别气了,等这些柿饼好了,多给你些,保证让你尝个够。”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 香雾一听如此,抱着我的手臂狂撒娇,“还是姑娘对我最好了,不像平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