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刘统军将虎符交出,继续好好养伤如何?” 此言一出,众将的脸色并没有生出丝毫波澜,有几人只是暗自叹了口气,因为接下来的台词,大家都早已司空见惯了。 自从大军退守至下邳城后,陈觉和刘彦贞早已丧失了斗志,屡屡要求退军南归,而李弘冀始终不允,反而不止一次地向二人索要手中兵权,但结果可想而知。 此事说来可笑,别人兵权在手往往是为了征战四方,建功立业,而这二位如今把着兵权不放,是为了确保大军能够护着他们安然回去。此时兵权正是二人保命用的,岂能轻易交给李弘冀用去和周军作战? 近日以来,由于李弘冀屡屡逼迫,陈觉便干脆在营中称病不见,而刘彦贞也自称伤重未愈,今日是因为李弘冀到城中巡视时,正好撞见了这位“当世韩白”似乎已经痊愈,正在帐中搂抱民女畅饮美酒。既已被撞破,刘彦贞这才无奈到了行辕拜见。 果然如众人所料,刘彦贞仍旧是先前那番说辞:“殿下!请恕末将无礼!末将这虎符是陛下所赐,无陛下诏命是万万不敢随意交出的!况且此次北伐,陈使相作为全军统帅,殿下若想节制末将的兵马,还需问过陈使相才是!” 李弘冀狠狠地把茶杯朝桌桉上一扣,五指攥得用力,似是发泄地说道:“一口一个陈使相,本王有多少日没见着他了?再这么拖延下去,大军迟早要被活活困死!刘彦贞,你——” 此时忽而话音中断,李弘冀突然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着大门的方向,继而起身激动道:“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