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的凉意。 见状田弘斌忽而叹了口气,接着面色悔恨地摇头道:“兄长,其实当日撤回溪州城时,我便知道向宗彦性命难保,会溪寨无险可守,兄长是故意让三千向氏军士留在寨内等死...... 小弟愚钝,后知后觉方知兄长的良苦用心,但细细想来,虽然向氏与咱们田氏世代结仇,但大敌当前,轻易失去了这么一支精锐之师,还是不免深感惋惜......” 田弘右脸色渐渐变成衰败之色,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唐军竟有如此强大的战力,向宗彦所部三千军士虽然人数不多,但在我洞溪各部族中,堪称骁勇之最!谁料只坚持了不到一日便尽数战死! 而最令我吃惊的,则是那彭家逆子,心志何等强硬!原本以为此子欲夺回他彭家的基业,重新入主溪州至少还会顾忌我洞溪各部族的人心,必定会留着向宗彦,毕竟他还是五大族的首领,可这回竟真杀了......” 田弘斌倒是疑惑不已:“兄长何意?战场本就生死难料,那彭师裕既与我等为敌,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杀了向宗彦有何稀奇?对了,前番那些毒囊不正是向宗彦献给咱们的么?唐军为复仇杀了他也实属正常!” “阿斌,你是带兵之人,有些事情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