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肉,姑且隐忍下了怒火后,阴沉着脸色命周行逢与张自前去先行迎接李源,于是一文一武两个冤大头,同样肿着双眼,如同蹚过一条浑浊的溪流一般,双腿湿透后重如灌铅,费力地扒拉着脏污潮湿的墙壁朝厅门赶去。 李源自然没有玩水的兴致,此时正悠闲地负手立在厅门前看雨,身旁的亲卫个个身穿蓑衣,又替大帅打着一柄大伞,可谓保护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闻听二人到来,李源忙转身拱手行礼,笑容无比爽朗:“哟,这不是周刺史么?!一别半载,当真是久违了,本帅实在是想念! 这位应该便是大名鼎鼎的张舍人吧,嗯,果真是一表人才!哈哈,有幸见到二位国之栋梁,本帅高兴至极啊!此行不易,二位辛苦,辛苦了!” 此行不易还用说么?啥也不用说,光是瞧见李源头顶上那柄巨大的油伞以及浑身洁净的这领紫袍,再加上这张笑得十足灿烂的面孔,两人当即有了想把李源生生活撕了的冲动。 周行逢倒还忍得起,强装澹定地拱手还礼,脸上还有些笑意,而张自却死死板着脸,脸上毫无一丝笑容,此时忽然莫名冒起了怪异的一个念头,便是将李源所穿的紫袍与自己这身已泡成黑墨的袍服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