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岑不想和张文表争辩,只是皱起眉头一直打量着那位黑袍老者。 只见张文表仿佛并没有注意到魏岑的眼神,豪爽地摆手笑道:“罢了,我走便是。一路上干粮都啃得嘴巴起泡了,还想赶紧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好好地吃一顿。本想请魏使相一起吃一顿的,看来使相必是公事为重,不愿浪费时间了。” 魏岑拱了拱手便转头往县衙大堂走去,张文表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步下台阶。一名不起眼的小吏在旁说话道:“张虞候,不如让小人带你去吧,小人只是衙役,今日也轮不到小人当值。” 张文表笑道:“好,那么辛苦你了。” 小吏头前带路,张文表独自一人上马跟随,青阳县城不大,主街只有两条,其余皆是小巷。县衙往西过了两个路口便是驿馆所在,虽然简陋,但是也算规整。驿馆只有两个后宅院落,此刻都空着,西边的院子已经住了一拨人,张文表自然便选了东边的一个院子。 这名小吏倒是颇为殷勤,到底张文表贵为禁军大将,自己这位小地方的衙役哪来的福分能随身伺候这般贵人,心里自然起了些隐秘的想法,于是一番忙碌后带着张文表安顿下来,却也没离去,抱着攀附之心愣是在房门口站立了一个多时辰。 岂料张文表一直待在房中,并未踏出一步,更未用过酒菜,这令腿脚发麻的小吏不由得心生古怪,方才张虞候不是叫嚷着洗澡吃饭么?最终壮起胆子叫了几句门后,见仍是无人回应,只好悻悻离去...... 黄昏渐近,“吱呀”一声,换了一身普通衣衫的张文表终于缓步而出,只见他左右顾盼了片刻,似是确认无人在旁后,径直穿过长廊,却走到了东西院子相接的门洞,一头钻了进去,摸索到西院一间厢房门前,挺直了腰身,轻轻叩问道:“李尚书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