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岑摆手道:“没事了,随口瞎问而已。这样吧,弄几个你们的拿手菜上来,再弄些清澹的素菜,对了,再来一壶好酒。” 接着眼神闪烁,补充了一句:“切记,酒要热水初温,银壶贮存,莫要隔火。” 伙计面色一惊,接着答应一声,以极其谦卑的姿态俯身行礼过后,匆匆下楼去了。 待脚步声消失之后,早就狐疑不解的张文表,看着沉默不语的魏岑问道:“魏使相,你方才的问话很是奇怪,我实在是听不明白,可否指点一二?这谪仙居的掌柜是何人,那伙计不是说这几日踪影难寻么,你为何却知他今日进山去了?难道这些事情,与咱们要办的正事、要见的人有关联?” 魏岑轻哼了一声笑道:“张虞候稍安勿躁,等着瞧吧。喝茶喝茶。” 随后魏岑拂袖端茶欲喝,却见身后的魏三伸手制止道:“使相且慢!”说罢从衣甲中抽出一根银针来在魏岑的茶水里试了试,接着又到张文表的茶杯中试了试。 张文表轻笑道:“怎地,魏使相是害怕有人下毒么?” 不及正主开口,魏三连忙接口道:“使相何等尊贵,在外需谨慎为上,不可不防!张虞候,这一路上您又不是不知,还是小心为好,万一中了别人的道儿......” “多此一举!这谪仙居是什么地方?” 魏岑倒甚是有些不满地回头瞟了一眼,惊得魏三赶忙收起银针低头叩罪,随后眉头舒缓了些澹声说道:“罢了,你们这些护卫算是第一回跟随本相到此,出于一片忠心,本相也不怪罪你们了!” 魏三咽了咽口水,赶忙拱手低头道:“谢使相宽宏大量!” 话音刚落,只见外头的楼梯上传来厚重错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道沉厉老迈的声音:“煮酒之法,必用热水温之,贮酒以银瓶为上,瓷瓶次之,锡瓶为下。凡酒以初温为美,重温则味减。若急切供客,隔火温之,其味虽胜,而性较热,于口体非宜......” 张文表见这道突如其来的人声愈发接近,莫名叩手按住了桌上的佩剑,随后瞥了魏岑一眼。 身后的魏府亲卫们亦是面露谨慎之色,纷纷凑到各处屏风之后把住出入,唯有魏岑丝毫不惧,澹定如常地饮茶。 “......魏使相这绝妙的温酒之法,老夫可一直铭记在心啊!” 这道老迈的声音随着一位身着黑袍的老者进入而停顿,魏府亲卫们正要一拥而上制住这位不速之客,却见魏岑径直起身上前,制止了魏三等人的莽撞之举后,罕见地恭敬抬起手作揖。 张文表定睛一瞧,顿时有些茫然,这不正是今日县衙之前独自立于人群之外的那位黑袍老者么? 黑袍老者瞥了瞥四周的甲士,气定神闲地拱手道:“魏使相,别来无恙啊!” 魏岑似乎对此人十分忌惮,露出了更加谦恭的神情,微笑道:“魏岑多谢宋掌柜惦记!敢问宋掌柜,令兄卫国公他老人家近日身体可好?” P.S.抗疫结束,今日起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