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爹,还不退下,大都督向来善待百姓,他从未说过拿咱家大黑去试啊......”见邹老汉手足无措的模样,邹平也有些急眼了,赶紧上前拉住老爹。 邹老汉张着嘴半晌,回想李源的话,大都督确实没提用他的驴试盐,只是说用一头牲口而已,倒是自己会错意了。 “无妨,邹平,你爹也是一番好意,本都督心领了。” 接着李源微笑招手道:“嗣昌,去将靖国的那匹马儿拉来,本都督亲手来喂它。” 这下轮到王靖国瞪眼了,忍不住小声滴咕道:“大都督,为啥倒霉的是我的座骑,怎不用您的大黑马?” 李源摇头笑道:“本都督的坐骑可是匹难得的宝马。你这匹罢,算是良马而已,在咱军中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毒死了又何妨,本都督再配给你一匹就是。” 王靖国撇嘴都囔道:“你是大都督,我能咋地。” 邹老汉在一旁红了眼眶,显然大都督不用他家毛驴试毒,触动了老人家的心理防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惋惜道:“大都督果真是无私的好人,只是哎,白白死了一匹马,好大一笔钱啊......” 很快林嗣昌便拉了王靖国的黄马过来,见这匹黄马似乎正渴得慌,一直朝林嗣昌伸舌头流唾沫,显得蠢笨之极,一旁的毛驴大黑嘴巴里嚼了嚼,噗嗤一声吸气,正露着一双不屑的小眼撇着黄马,一副你比老子还傻的表情。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源往铜盆里注入清水,端到黄马旁边,这黄马正渴得要命,俯嘴咕冬冬一顿狂舔,片刻后便将铜盆中的盐水喝个精光,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头将铜盆中的水渍和盐粒舔得干干净净,就差没打个饱嗝。 “好,咱们可以等着瞧了,一时半会儿怕也看不出什么,大家今晚先行歇息罢!到了明日,这马儿是死是活便见分晓了。林嗣昌,邹平,带将士们巡卫好营地。”李源微笑道。 “遵命!”林嗣昌与邹平齐齐拱手应道。 李源进帐篷歇息后,邹老汉似乎是有些心疼,一直蹲在黄马旁边瞧着,任凭儿子邹平如何劝说也不挪步。 不久后,但见黄马尾巴一翘,邹老汉精神高度紧张,暗自道:“完了完了,可惜了这好马。” 但见黄马鼻孔撑得老大,两排牙齿一并露出诡异的笑容,后腿踩了踩似在发力,最终“秃噜”一声崩出臭屁,紧接着“哗啦啦”泄出一大滩马粪来,之后开始活蹦乱跳,并无异样。 “奶奶的,溅了老子一腿!畜生啊......”邹老汉狠狠骂了一句,掩鼻踢着土掩埋马粪,随后提留着裤腿钻进自家的帐篷去,再也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