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斗同样相当严重。 而祁朔白的父亲,就是内斗下的牺牲品。 顾问清楚,祁朔白要对面的是一群极其老谋深算,狡猾残忍的捕猎者。 或许在那群人,如今的他们只是连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罢了。 相对而言,愈是这样,他们则愈要潜伏,伺机而动,对方一旦放松警惕,那么可与之周旋的胜算就要大上许多。 在祁朔白的世界观里,必须让自己成为一个狠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爹不亲娘不爱,如果你弱小,那么所有人都会对你绝情,你得亲人亦不会高看你一眼,甚至会拼命往下拉你。 只有自身强大,命运才会握于己手。 苏秦未遇,归家时,父母憎,兄弟恶,嫂不下玑,妻不愿炊。 然衣锦故里,马壮人强,萤光彩布,兄弟含笑出户迎,妻嫂下阶倾己顾。 苏秦本是旧苏秦,昔日何陈今何亲。 自家骨肉尚如此。何况陌路人。 虽扎心,担这就是人性和现实。 祁朔白自问从不怨天尤人。 顾问也放松的坐在沙发上,脚裸交叠,笑着看着泳池的水面:“何鸿城查到江雨眠的妈妈和祁盛华的那点蛛丝马迹,自然以为这事背后是祁盛华在算计他。再加上你和江雨眠勾在一起,他更加确定了是那人的手笔。” 祁朔白看向他,也没在多说什么,起身:“底片给他也是给他了,正好让他们先互相咬一咬。我下去游几圈。”又睨了眼对面,浅笑;“就不打扰你约会了。” 顾问看向他的背影,斑驳的大视野落地窗前的光影里,祁朔白自带一股子贵气,一种尽在掌握,胸有成竹的自信。 他这么多年也是从心底佩服他,愿意跟随。 顾问和林铃从会所出来,车里林铃开心的扭着头攀着他的胳膊问:“你刚游完泳,要不要去吃个宵夜呀?” 顾问淡淡道:“随便。”趁着开车打方向盘的动作,拨开了攀着林铃的手。 林玲也不傻,顾问对她有几分心思她心里有数,虽说利用居多吧,可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 她家境不差,不然也不能与何妍君玩到一起去,不过两人之间心知肚明不过是点塑料情谊,总跟在何妍君身后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她条件也不差,凭什么总要让着何妍君。 她与顾问,祁朔白是通过家人一次聚会上认识的这几位小爷,他们这些人的家世背景多少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能认识也不稀奇,当然了,她第一眼,钟情的可是祁朔白。 奈何祁朔白过于沉傲,叫人着实不敢轻易“接近”,仿佛任何手段心机到他那里剩下的只有不自量力。何妍君不是就碰了壁?且以那位大小姐的性格,都暗自吃了闷亏甚至不敢有怨言! 她心里宛若明镜,这才使了劲攀上了顾问。 顾问比起祁朔白看上去可就“潇洒风流”许多,却绝非良善之辈。 林玲也是费尽心思才挨上点边儿。 当然了,这也是她有价值。但无论如何,价值也是需要自身用心经营的,哪怕仍旧有各种狂蜂浪蝶来争夺,但她心里明白,他们这种爷,看到的更多是你的个人价值。 林玲逐渐掌握了这点,利用自身背景为跳板,也愿意为之付出来得到自己所想所需,成了顾问的“红颜知己。” “最近这个季节就去吃小龙虾吧,今个我心情爽利,吃点儿重口的。”顾问边开车边说。 林玲自然无异议,哪怕她不擅吃辣。 这也是家老店,味道做的和正宗,从前她也偶尔陪着顾问吃过几次。不过确实太辣,大多时候,她都是温柔解语花,默默带着一次性手套为他剥虾。 一剥就是一整盘。 今个也是如此。 顾问夹着筷子,似无意般问了问:“你觉得江雨眠能勾的住朔白吗?” 林铃一愣,轻蹙着眉心,温柔笑了下:“祁少心思怕很难为哪个女孩儿停留吧......” 顾问觉得从前他自然是绝不会担心这些的。 不过这会他也无意在林玲面前展露这些情绪,语调仍旧温和,却口气很执意:“你再给我说说,下午你们在咖啡馆见面的细节吧。” 林铃还在剥虾的手一顿,也咂摸出些意味来,不过她应变也是快,想到下午那个将何砚君气得几欲呕血的女孩儿,心头确实有股纾解之气,是的她其实尤其恶心何妍君,少女时期,她俩因为恋慕过同一个男孩而被她霸凌过...... 可她后来又忍辱负重的继续与何妍君做所谓的闺蜜,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何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