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都早就没瞧着ipad屏幕上了，这般腌臜画面多少有些辣眼，祁朔白手一抬，顾问会意，来过了：“一会那两人完事，你把张恒远带过来。”

“肖倩倩不管？”顾问也是疑惑。

祁朔白微笑：“还是这男的更管用。肖倩倩无需我多言，知道何妍君干的这事，不跟她来个不死不休怕不会善了。只不过她一人行动多半有些不可控的风险，这男的倒还有些别的用处。”

“张恒远还能有什么用？”江雨眠问他。

祁朔白轻轻一笑：“他虽然脑子有时候不太灵光，但却是真心爱慕肖倩倩，所以让他反过来帮肖倩倩报仇，你说他帮不帮？”

“什么真心爱慕，真心爱慕还能配合何妍君来□□肖倩倩？你什么脑回路。”

“所以说人性复杂，他太想得到她，不如此顺水推舟，肖倩倩这辈子怕也不会真心多看他一眼，这一点他明白。况且——”祁朔白一顿，继续道：“何妍君承诺此事一了，她会让她爸给他一封去国家队的推荐函。如此两得的交易，他如何会不允。前途与美人的诱惑，他如何抵挡的住？”

雨眠往旁边走了几步，与祁朔白拉开点距离，扭头看他：“你带我来这里，就是让我看一群疯子互撕？”

祁朔白也看她，也有耐心：“你看，我只是遵循人性之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当然，他们这些疯子做的事，能帮上我，我当然挺高兴，带你过来，也是让你看看妄害你之人的下场。对这类人，更无需有什么恻隐之心，一切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雨眠也不否认他说的话的确有他的道理，只是一想到自己和他纠缠不清的关系，多少有点无力，她那点道行，在他面前多少有点不够用的意思。

她扯开话题：“还有等多久？”

祁朔白回到沙发上坐着，拍了怕身旁的位置，茶几上有饮品单：“过来坐会吧，小伙子年轻气盛的，估摸着一时半会完不了事。看看喝点什么？”

雨眠叹口气，过来了，看着饮品单，实在没什么喝东西的兴质，倒是祁朔白这厮，慢条斯理的点了杯铁观音。

他呢，整个人倒像是十分的放松，有时候看看手机，有时候和顾问几个聊几句，悠闲自得！你敢想，他们这群人竟然是在等人家演完一部岛国动作片！

祁朔白稍倾身弯腰，挨着她小声哄：“我给你点杯咖啡好吧？”

雨眠也没吱声，祁朔白招收对顾问道：“去给她去楼下端杯热拿铁。不加糖。”

她的一些个习惯喜好，反正他是一清二楚。

雨眠睨他一眼：“大晚上的，喝咖啡睡不着觉！”

祁朔白心情不错的样子：“你不喝也睡不着，还是喝点心情还好些。”

雨眠：“......”

信不信邪，不信不行。

生活大抵太过无趣，又或者少年的荷尔蒙实在是冲天的弥漫，总之江雨眠都在感叹学体育的体力也太好了点，等到天都擦黑的凌晨了，那两人也终于完事了。

顾问这里带两人过去拖人了。

张恒远被带进来了，早吓得怂包蛋一枚了，哪还有之前在果茶店耀武扬威的半丝模样？

在一看见祁朔白这一行人，更是惊慌失措得瞬身瘫软，跪在地上哭求：“饶了我，饶了我。”

坐在沙发上的祁朔白弯腰，两手肘搁在膝盖上，微微倾身，语气倒也平易近人：“啧，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让我饶了你啊？”

坐在另一边的江雨眠手里端着杯热拿铁，眼睛瞟了眼祁朔白，摇摇头，但凡招惹上这人，还真没几个能有好结果的。看着地上如同一滩烂肉的张恒远，对他虽同情不起来，她其实感叹还是自己，对未来的迷茫。

不过呢，她这个大眼镜框子，着实挺好用，这些内心的复杂情绪，眼神里那瞬间的缥缈虚无之意，全被这副镜框子给遮掩住了。

张恒远抬起头看着祁朔白：“我，我，祁少，我，我......”

反正他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祁朔白手一压：“行了，我也不跟你虚头巴脑说一些废话，先说说你你原本的打算。”

跪在地上的人脑子一团乱，此时能有什么打算，心里清楚被人捉来这里，那怕就是行迹早就败落了，就剩下磕头认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