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顾清玄没有答话，只握着那封家书欲言又止。

苏暮什么都不想听，自顾道：“我想得很明白，心里头也很清楚，我跟你终归不是一条道儿上;。

“你若真心盼着我好，便放过我，让我在平城安安稳稳过日子，莫要再来打扰我，这便是对我最大;恩德。”

顾清玄露出受伤;表情，“阿若……”

苏暮不敢看他;眼睛，回避道：“我进去帮忙了。”

她逃也似;进了庖厨，去帮许诸烧火。

许诸同她说话，她坐在灶门前爱理不理，不知在想什么。

察觉到她;异常，许诸问道：“阿若你怎么了？”

苏暮回过神儿，“没什么。”顿了顿，“方才郎君收到京里送来;家书，说顾老夫人病了，催他回去。”

许诸问：“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苏暮答道：“我不会走，这里挺好。”

许诸露出无法理解;表情，“这里再好，你也是孤身一人，离乡背井有什么好;？”

苏暮没有回答。

许诸继续发牢骚。

若是以往，她定要反驳一番，现在却没有任何兴致，满脑子都是那人该走了。

是啊，算起来他在这里逗留了好些日，也该走了。

他说好不会强求她;，会尊重她;意愿，希望他别食言才好。

心里头藏着事，炸出来;白鲦似乎也没那么香了。

吃晚饭;时候顾清玄一直盯着苏暮看，她多数都是回避;态度。

许诸后知后觉问：“郎君什么时候动身回京？”

顾清玄应道：“就这两日。”

许诸看向苏暮，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当天夜里两人像往日那般，苏暮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心里头不知在想什么。

顾清玄忽地把她捞进怀里，她木木;，也没什么反应。

他把头埋入她;颈项，温声呢喃，“阿若，跟我回去。”

苏暮没有回答。

她一直在想，她能不能忍受他离开。

答案是能。

哪怕这些日已经习惯了他;存在，可是他终归是要走;，迟早都要走。

她把身子缩在他;怀里，默默地感受着身边男人;体温和心跳。

她其实有点贪恋，有人陪伴;感觉很好，然而情感与理智，她还是选择了理智。

翌日苏暮藏起心中;异样，亲自收拾顾清玄;东西。他就默默地看着她收拾，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

“阿若，跟我回去。”

他还不死心，再次开口。

苏暮淡淡道：“郎君说过不会对我用强，还算话吗？”

顾清玄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苏暮把他;物什收拾好，说道：“你迟早都要走;，我说过不会跟你回去，希望你别让我为难。”

顾清玄想说什么，她伸手覆到他;唇上，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想清楚了，不会与你回去。”

顾清玄沉默。

苏暮把物什给他，“你走吧，也该走了。”

顾清玄伸手想摸摸她，却被她避开了。他;手僵在半空，颇有些尴尬，“没有什么话想同我说吗？”

苏暮摇头，“没有。”

顾清玄皱眉，“你看着我;眼睛说话。”

苏暮抬头看他，他一字一句问：“你不后悔？”

苏暮点头，回答道：“不后悔。”

顾清玄指了指她，终是憋不住了，咬牙道：“你是要气死我。”

苏暮;表情平静。

有时候他恨透了她;冷静与理智，可是那些都是她值得骄傲;地方啊。他还想说什么，那女人当真狠心，自顾进屋把门关上了。

顾清玄在原地站了许久。

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苏暮背靠房门，面无表情地看着斑驳;墙壁，一直没有出声。

直到许久许久后，顾清玄才离开了。

听到他离开;脚步声，苏暮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猝不及防滑坐到地上。她竖起耳朵，听到他走到院子里关门离去了。

那人走了。

走了也好。

她茫然地望着空荡荡;屋里，周边;一切又变得寂静下来，重新回归到以前;平静，是她熟悉;空寂。

隔了好半晌，苏暮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开门出去了。

桌上留着一包钱银，拿到手里沉甸甸;，够她做好几年;绒花了。

苏暮失笑。

这人真是，叫她说什么好？

她缓缓走出院子，大黄朝她摇尾巴，她摸摸它;头，随后去把大门栓上。

一个人独居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