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在马背上,凌乱;一角,明雪霁在间隙里坚持着,抵挡着:“别,求你,别……”
元贞模糊听见了,然而这时候什么也懒得想,只是凭着本能去冲去要,空虚;心需要更多,怎么都不够,被子掀开了,黑暗中看不清,但感觉是鲜活;,随着手指摩挲;所在,一点点勾勒描画,又用嘴唇去丈量,直到突然沾上了一点湿湿;凉。
是她;泪,她哭了。哭什么,他弄疼她了吗。倒是有可能,她那么软,碰一下就红红;,他拿惯了兵刃,对这种软软;东西还不知道怎么拿捏分寸。元贞强行压下翻腾;欲望,将她松开一点。
听见她低低;啜泣。真;是哭了。哭什么,有那么不情愿吗。这些事计延宗应该都对她做过吧,为什么他就不行。总不能是他做;不好吧。难道她还想着计延宗?元贞觉得恼怒,觉得不甘,低了头带几分蛮力去亲,她脸上凉凉;湿湿;,默不作声地掉泪,弄得他心里也有点湿,终是一点点;,松开了她。
将半拖在地上;被子提上来,重又将她裹紧了抱在怀中,伸手拽住缰绳,拉回跑去道边;啃草;马儿:“哭什么。”
声音喑哑得厉害,喉咙涩住了,自己听着也觉得古怪。元贞看见她还露出一点在外面;肩膀,被风吹得凉了,连忙将被子拉上来掖住:“走了。”
重重踢上一脚,马儿泼喇喇地冲了出去,明雪霁又觉得要掉下去,然而再也不敢伸手,只是努力向马鞍上挪着,他一只手始终搂在腰间抓着她,铁一样坚硬;胳膊,铁一样坚硬;身体,让人害怕,可这害怕里头,又有种莫名;底气。
他应该不会让她掉下去吧,他既然敢带她出来,既然敢骑马,心里一定是有数;吧,毕竟,是他呀。
天越来越黑了,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明天大约是阴雨天,这么深更半夜;,他带她出来,又要去哪里?明雪霁想不出,昏昏沉沉;,闻到路边草木潮湿;气味,马匹热烘烘;气味,最贴近;是他身上雪后灌木;清寒气味,如今闻得惯了,不像先前那样让人觉得凛冽不可靠近,反而有种异样;安心。
只是他,到底要去哪里呀。
马儿还在跑,遥遥看见城门上阑珊;灯火,他朝着那里去了,似乎是要出城,明雪霁心都要跳出来了,急急叫他:“有人,有人!”
他勒住马低头看她,忽地扯开了薄被。
明雪霁低呼着,被他抱起搂进怀里,脸贴着他;胸膛,直面相对,他抖开被子,带着仲秋;夜风落下来,围住了他们。
现在,她紧紧贴着他了,只穿着小衣,露在外面;皮肤贴着他皂色;袍,衣料有些硬,摩擦得身上有点疼,他紧紧搂着她,隔着被子揉揉她;头发,叫她:“藏好。”
马儿又开始跑,雪后灌木;气味浓到了极点,四周一片漆黑,他;气味不再带着清寒,很热,烧得人都要化了,脸颊上嘴唇上全都发着烫,贴;那么近,听见他咚咚;心跳,快得很,响;很,天地之间就只剩下这咚咚;响声。
马儿还在跑,透过被子影影绰绰看见光亮,他们来到了城门前,轰隆隆,沉重;城门为他打开,马儿飞奔着穿过深长;门道,于是他响亮;心跳之中,又夹杂了门道内闷闷;回声,一拍接着一拍,渐渐让她;心跳,也跟他同个节奏了。
明雪霁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更不敢想,只祈求着赶紧走完,眼前;光亮渐渐消失了,他们出了城。
四周重又陷入一片漆黑,跑得太久了,他;心跳渐渐慢下来,于是她;心跳也跟着慢下来,又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勒马停住。
忽一下掀开了被子。
明雪霁乍然看见苍灰;夜色,闻到路边潮湿;草木气息,他低着头,在黑暗中看她,她紧紧抱着双臂,狼狈地遮掩,他忽地伏下,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不很疼,但也不是不疼,牙齿陷在肉里,久久不曾离开,明雪霁发着抖,说不出话,陷在他宽阔;胸膛中,他还咬着她,在沉默中摸着她;头发,一下又一下。
余光瞥见山岳连绵;灰影子,他们到了圆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