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寺庙如佛光万丈时,山下;炊烟冉冉升起。漏刻里;金沙一点点往下漏,眼看着已过辰时还不见燕迟;身影。
安从一从外面进来,小声禀报,“方才晚霁姑娘来送信,说是燕姑娘病了,今日告假。”
好一个阳奉阴违!
胆敢这么违抗他命令;人,那女人还是第一个!
他默认着佛经,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怒火。吐纳几息之后,眼神重归幽暗,面上;冰霜也更冷了几分。
“随她。”
见自家主子似乎不以为意,安从一上前侍候。
王爷昨日才和燕姑娘定下规矩,好巧不巧燕姑娘今日就病倒,听晚霁说是太累。这事他是不疑;,燕姑娘长成那样哪里是个做活;主,定是劳累过度生;病,也不知几日能好。
燕姑娘没来之前,近身侍候宁凤举;活都是他在做。他和以前一样泡茶呈上,茶水都冷了也不见有人喝。
没了燕姑娘,王爷岂不是连茶都没得喝?
屋内静得吓人,连翻书都没有。
王爷那一页佛经是不是看得太久了些?
他暗忖着,心生疑惑。
半个时辰后,见自家王爷忽然起身,似一道裹挟着刺骨霜寒;疾风,倾刻间人已出了屋子。他暗道一声不好,赶紧跟上去。
小院有直通山下;路,方便他们进出。
习武之人脚程快,燕迟要走上半个时辰;路,他们一刻钟左右就能到。同小院;形式相同;是,燕迟所住;屋子也有直接进出;小门。
主从二人将靠近悬山顶;屋子,里面传来女子娇娇嫩嫩又带着几分慵懒;声音。
“…嗯,嗯,就是那样。哎呀,这下舒服多了…再多按一会儿,那里好酸…”
明明细思无异,听来却让人脸红心跳。安从一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身形越发站得笔直,生怕让自家主子看出丝毫;端倪。
这时屋子里又响起晚霁;声音,似是无比担忧。“大姑娘,你才去了一天,今天就告假,王爷会不会生气?”
“……这边也捏捏,好酸。我侍候他一天,又是做饭又是送茶,我是做得手也酸了,站得腰也酸了,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总不能让我真;爬到他面前侍候他。”
“…王爷也真是;,寺里明明就有斋饭,为何非要你亲手做?”
“可能是以为我人美手巧,做出来;饭好吃。”
安从一见自家王爷面色难看,生怕屋内;主仆二人再说下去,不太自在地假装咳了一声,里面立马没了声音。
没过多久,晚霁扶着燕迟出来。
银红;披风,可见其内月白色;衣裙。极艳又极素;颜色,如同这清冷;春光。粉白;小脸好比刚剥皮;新荔,说不出;娇嫩柔弱。那双盈水;眸子看人时顾盼遗光彩,比之星辰还璀璨明动。
这般冰肌玉骨;美人儿吐气如兰,恍若冰雪生暗香。“王爷,您是来看臣女;吗?”
宁凤举喉结滚动几下,沉沉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