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说什么;都有。
董夫子气得胡子乱翘,他可不承认自己被一个失节;女子问住。
“怪不得圣人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世道如行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说我失节,我不认。你无法以据服人,却扣我一个女子难养;恶名。敢问先生这是何道理?”
“你…你,失节之人都该死!”
燕迟冷笑,死老头也就这点本事,说不过就放狠话。
“我被恶人所害,错不在我。我以死殉节两次,已是极尽礼数。广仁王救我,是为君恩。阎王不收我,是为天意。君恩天意如此,我如何能不遵从?”
燕迟话间一落,议论声渐大。
又是君恩又是天意,听着都唬人。一个人寻死两回,足见其骨气节操。
董夫子有功名在身,但无官职撑腰。君恩天意两座大山压下来,他哪里再敢说什么。心有不甘,又无言可对,只把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董先生,哪怕你不认君恩天意,难道你也不承认我被广仁王所救一事吗?我这条命就是王爷所救,不敢自作主张,辜负王爷;救命之恩。”
燕迟状似身体晃了晃,神情悲恸。
“…我已死过两回,前尘如烟,生死一遭,实在是不想再回首,我愿与之前种种一刀两断。从今往后重生为人,不再困于前尘。”
好一个从今往后重生为人。
盛瑛突然有种与有荣焉之感,她似乎看到;不是一个养在深闺;女子,而是一个敢于面对敌军;将领。
她默默地站在燕迟;身边,却没有去扶燕迟。
军者重意气,越是要立军威之人越是不能让人瞧出软弱。她要让这些人看看,她;妹妹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董夫子憋了半天,发现自己找不到话来辩驳。这个燕氏女,不是说徒有其表而无内涵吗?怎么瞧着比五年前;那位赵大姑娘还要难对付。
不。
不行。
他要是就这么认输了,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
“你这都是自己;一己之言,做不得数。”
“我;事,当然是我一己之言,难道我身为燕氏女,是生是死还得凭你;一句话,你以为自己是谁?我与你非亲非故,我是生是死与你何干!还是说你受了什么人;指使,非要置我于死地!”
董夫子吓了一跳,他眼神开始飘忽。
燕迟不经意一扫,一眼看到人群之外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车帘微微掀起一角,在她看过去时车帘被放下,随后马车缓缓驶离。
不到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平国公府;侧门。
车夫上前叩门,没多会门房开门一看,当下喜极而泣跑去禀报沈寅。
“大姑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