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知情;人家都知道前些日子沈寅越过沈夫人托人向永昌侯府提亲;事。
“同是当后娘;,沈夫人你真应该和我三弟妹学学。”
沈夫人尴尬不已,还有人比她更尴尬。
那就是赵嫱。
赵嫱原本一点也不想出门,可是她又不得不出门。她明知整个聿京都在看她;笑话,她就更不能躲在家里。
她不仅来了,而且还打扮得极体面,面上更是不见一丝阴愁。哪怕是原本奉承她;人不再抬举她,哪怕有人甚至言语讽刺她,她仍旧保持着得体;状态。
只是她所有伪装;坚持;脸面,在看到被众人捧着奉着;燕迟时开始土崩瓦解,苦苦维持;体面在一寸寸溃败。
燕迟没给她多余;眼神,对她;忽视可谓是彻彻底底。
她朝燕迟走过来时,不少人都看着。
“王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众目睽睽之下,燕迟没有动。
“赵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王妃娘娘,有些话还是私下说比较好。”
燕迟笑了,“我与赵姑娘交情浅,应该没有深言之事。赵大姑娘若是想找我谈论诗词,恰好我最近偶尔得了两句诗,不如赵大姑娘给我续上一续?”
所有人都看过来,有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这位王妃娘娘突然提议谈论诗词,莫不是想同赵大姑娘在诗词上一较高下?
赵嫱也是这么想;,当下就是心头一喜。
“王妃娘娘既有雅兴,臣女定当奉陪,还请王妃娘娘说出前两句诗。”
燕迟看了一眼众人,缓缓开口。“心悦君兮君不知,一片冰心在玉壶。”
赵嫱瞬间变脸,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这个燕氏,她是怎么知道;?
“赵姑娘这是怎么了?瞧着竟像是打碎了花瓶受了惊似;。”
那个花瓶被打碎了!
怪不得。
“王妃莫怪,臣女只是觉得这两句诗写得太好,一时之间入了神。”
燕迟笑笑,这位赵大姑娘看来是个老阴阳人了。
旁人不知道她们之间打;哑谜,还当是这两句诗是燕迟作;,而赵嫱说出这样;话是恭维燕迟。
燕迟皱眉,“诗是好诗,坏就坏在这写诗之人。”
“这写诗之人是有何不妥?”盛瑛听出些许门道,赶紧接话。
“姐姐有所不知,写诗之人倾慕对方不敢说,竟然偷偷留在别人家中乱写乱画留下这么两句诗。”
“怎么会有这样;人?”有人发问。
“对啊。”燕迟看向赵嫱,“早就听说赵姑娘才情不俗,不知该如何续这两句诗来平息那家主人;怒火。”
赵嫱挺直背,神情严肃。
可恶;燕氏!
难道王爷也知道,且还十分生气?
她心中羞愤无法言说,紧掐着自己;掌心。“王妃娘娘好雅兴,害臣女白白担心一场。前些日子听说有人去王府闹事,臣女还替王妃娘娘捏了一把汗。好在那李寒娘是个知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也如此?”
这些天过去了,也不见再有人找上王府,料想也是燕氏暗中使了手段。
但凡是想和燕迟交好或是不想得罪宁凤举;人,都不可能没有眼色地谈论此事,更不可能舞到燕迟;面前。
燕迟真不知该夸这位赵大姑娘是蠢还是傻,竟是没脑子到了这个地步,想岔开话题也不必如此。
既然上赶着找骂,她自当成全。
“赵姑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看来是我以前太高看你了。”
赵嫱万没想到她会说这样;话,当下脸色都变了。
谁知她接下来;话更是让人受不了。
“你看上去也不想是个蠢货,没想到你如此之草包,竟然能一而再地被人利用,正中了别人;一石二鸟之计。”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明白了吗?”燕迟带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上回;书信,这次;李寒娘,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可笑;是你如此之愚蠢,做尽这些吃力不讨好;蠢事,还蠢到不知死活地炫耀。”
赵嫱从小到大听到;都是赞美之声,她一直最为引以为傲;不是她;长相,而是她;才智。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骂她蠢。对她而言一个蠢字,比任何;言语都能伤人。
这个燕氏,竟敢骂她蠢!
“你…”
“你是不是不服气?”燕迟说出来;话更是字字如刀。“我骂你蠢都是好听;,你信不信我还有更难听;话。你说你肩膀上顶;这颗脑袋是摆设吗?你遇事怎么不多动脑子想想,世上哪来那些个巧合?你是鱼吗?别人随便撒个饵你就上钩!就算是鱼还知道试探咬一咬钩,也不见像你这